突然,黑夜的天空之中有一只鳥兒飛落下來。
那鳥兒渾身漆黑,是一只烏鴉。
那貓在樹桿之間跳躍慢慢的被落了下來,于是它從樹上竄下,在地上快速的奔跑著,盡管如此,也仍然慢慢的被樹上的人和天上的鳥甩了下來。
只見它的身上白煙涌起,一只麻豹子從白煙之中竄出,它跑的更快了,身上像是帶著風。
前方就是一座高橋,只見那個人在樹梢一躍而起,躍落在橋墩上,腳在那筆直的水泥上奔行著,一連十多步之后,翻身上了橋,隨之折身向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那下面不知是大貓還是豹子的存在,它上不來,只能夠繞行,而頭頂的烏鴉緊緊的跟著,直到裴矩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懸鏡研究院。
這懸鏡研究院是被封住的,大門被鎖鏈鎖著。
這個地方一看就是已經荒廢了的,他站在那里看著,心中想起了自己的爺爺身上那被化為玻璃絲般的皮肉。
那是從鏡靈那里學來的法術,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擋住,他一點把握都沒有,因為他當時見過那一道法術,那一片燦爛的鏡光射來,爺爺根本就沒有躲,而他知道為什么爺爺沒有躲,因為自己就在身后。
烏鴉在風中盤旋著落在了旁邊的一株樹的枝頭。
旁邊有一團風沖來,一只麻豹飛奔而來,在他身邊停了下來,一臉的兇意。
裴矩看過去,那麻豹子快速的縮小成為一只貍花貓,頓時可愛了許多,它躍在一堆石頭上,打量著裴矩。
烏鴉在枝頭歪著打量著裴矩,它們都在審視著裴矩。
裴矩想要進去,挪動著腳步,在這個懸鏡研究所外面轉著,而他轉到哪里,這一貓一鳥的頭就轉到哪里。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個矮屋子里燈亮了起來,一個披著衣服的老人窗戶里探出頭來,說道:“唉,小伙子,干嘛呢,注意你很久了,這里沒有東西偷。”
裴矩竟是不知怎么反駁,他這深更半夜的跑來這里,圍著一座廢棄的大樓在那里看,在別人看來這就是在打主意。
盡管如此,他也必須否定,說道:“我并不想偷東西。”
“被我看到了你當然說不想偷了,難道還要改成搶?我跟你說,小伙子,你別以為我在這海市已經老了,年輕的時候,我可是在東北那嘎達的長大的,一千斤的長白山東北虎我都沒含糊過。”
“再說了,你知道我們東北最流的是什么嗎?”
“不知道。”裴矩老實的回答。
“那十多米的長蟲,和我一起睡,那是我們的保家仙,我在這里看這個屋子,你別以為學了點東西就到這里來搶東西,如果那么好搶,還會輪得到你?你給我老實點。”
“我也不搶東西。”裴矩老實的反駁著。
那屋里的大爺,這時卻是不屑的說道:“你這小伙,又不偷又不搶的,真是白瞎了那一頭長發和這么個大個,行,回去吧。”
“但我就是想進去看一看。”裴矩依然很老實的說道。
“小伙子,有通行令沒有啊。”矮屋里的保安大爺大聲的質問道。
“沒有。”裴矩依然老實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