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覺得那個女道人太可怕了。
她的目光不由的轉向另一邊獨自一人站著的女道人。
她不知道這女道人來自于哪里,一切都是中間人的介紹,因為他們這一次要挖掘一個法脈洞主的墓,雖然這一位洞主的傳承斷了。
然而既然是洞主,必定是有本事的,這樣的人即使是死了,也不可能死的那么干凈。
更何況這個洞主既然是洞主,那生前的修行能力,都是來自于幽暗的深洞,在他死后,封了自己的洞,并將自己修行的幽洞打造成了墳墓,那說明對方一定有著什么其他的想法。
所以他們為了保險起見,便又通過中間人去請一位正統道家修士來。
而中間人則是給他們介紹了這一位女道人。
這位女道人身形高挑,黑發挽起,盤在頭頂,以黑帶扎著,一根黑木為簪,橫插其中。
而其手上一柄拂塵,站在那里,沒有人知道她究竟長什么樣,他們這一群也算是見多識廣,雖然總是關注著地底的東西,但是也算是這秦嶺一帶的知名人物,也都是開脈收弟子的。
但是他們沒有見過這個女道人,因為這個女道人不光是法術繁多而強大,其臉上戴著的黑白面具,更是給人一種神秘而強烈的壓迫感。
少言寡語,手中一柄拂塵揮打過處,那些陰魂沒有能夠承受得起的,一個個像是塵土一樣的被拂散。
而剛接觸之時,問她道號,她只說自己是‘尋幽’,所以他們都稱對方為尋幽道長,只是任誰都知道,這必定是一個假名字。
田小梅再一次的搖頭,她的感覺知更加的敏銳,她手上的燈那個戴著面具的尋幽道人走過之時,自己的燈光都要暗淡下,她的燈在告訴她這個女道人很可怕。
可是她的幾位叔伯和爸爸,仍然想要暗算她。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他們前些日子得了一件禁器。
那禁器名叫鎮尸釘,是鎮釘在一具古尸上的,煞氣濃重執于手上便似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
發出之時,挾帶無邊煞氣,他們覺得沒有人能夠擋住這個鎮尸釘,只要是中了這個鎮尸釘,沒有人可以動彈得了,無論是肉身還是魂魄,都將被釘住,根本就無法逃脫。
而此時,田小梅的父親已經悄悄的握住了袖子里的盒子,打開盒子,他相信沒有人能夠逃過鎮尸釘,只是剛剛那個戴著面具的女道人,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刻了。
一時之間又拿捏不定主意。
田小梅伸手按住了父親的手,再一次的搖頭,然后指著自己手中的銀燈。
她的銀燈是有預警的能力的,當有危險到來時,便會閃爆出火花,而此時,則是突然變的幽暗起來。
因為她的銀燈還能夠簡單的預知禍福,當銀燈變暗之時,便是她的命數走低的時候。
那邊的女道人一柄拂塵搭在臂彎,站在那里看著壁畫,背對著他們,像是一點也沒有感受到氣氛的改變,好像是涉事未深,只一心清楚,只對各種知識向往的清修女道人。
最終,田小梅的大伯將田小梅父親的手按住了,也搖了搖頭。
他的感覺也不好。
這個女道人如此強大可怕,沒道理是一位什么也不懂的小白。
“尋幽道長,我們來開棺吧。”田大富開口喊道。
‘尋幽’道長回頭,那黑白色的面具上兩個窟窿里的一對眼睛,幽幽的看著他們。
只聽她突然開口說道:“怎么,你們商量好了,不打算動手了嗎?”
“道長說笑了,我們豈能夠對同行的伙伴出手?”田大富有些尷尬的笑著說道。
“呵呵,秦嶺外圍的田家五鼠,可不是什么好名聲,你們尋寶探穴,這么多年,死在你們手上的人可不少。”女道人毫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