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他發現整個地下井之中仍然沒有別人到來,只有他一個人。
手機沒有信號,但是可以看到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快十二點,所以他起身回家。
心中想著那胡安安會不會出事,但對方進了那個房間,自己也幫助不了,作為一個新來的人,只能是默默的回家。
一步步的上了臺階,走了大約五六分鐘才出了地下深井,然后來到了外面,卻是看到了那個明在樓站在樓前抽煙。
在他的面前有一個老婦人,老婦人很精致的樣子,戴著珍珠項鏈和珍珠耳釘。
他走上前去,說道:“明老先生,胡安安在里面好像是很疲憊,現在去休息室休息了。”
“哦,我知道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胡安安的奶奶,是來看胡安安的,她說胡安安在這里出事了,你剛剛在凝重,很認真的樣子。
在裴矩看來,有沒有事下去一看就知道,但是明在樓卻在這里像是跟她說了不少時間的話,卻沒有帶她下去看,現在又問自己,也不帶她下去。
“這是為什么”裴矩心中想著,很快就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不想帶她下去看胡安安。
而胡安安出了事,也沒有回家,只是進入了那里面的那個黑暗的休息室之中休息。
裴矩看著這個老太太的,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她的雙眼的眼神像是狐貍,臉型也像。
“胡奶奶為什么突然來看胡安安她只是累了。”裴矩問道。
那胡奶奶卻冷笑一聲,說道:“我們家安安出了事,我們這個做奶奶的肯定會第一時間知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明在樓卻說道:“一個新來實習的學生而已,胡喜兒,你還是回去吧,胡安安只是累了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又何大老遠的跑這一趟呢”
“明在樓,你不要總攔著我,我跟你說,七奶奶發話了,安安這孩子心思已經長歪了,必須帶回家去糾正,要不然的話,只能夠盡早送到七奶奶的座下去服侍她老人家了。”
“你為什么自己不下去”裴矩開口問道。
“胡家的每一代都會挑先出一個受寵的孩子來,至于最終要不要下去,則要看造化,這是胡家這兩百多年來的立下的規矩,怎么斬詭裴家的裴小先生,要管我們胡家的事了嗎”
裴矩這才知道,她居然是認識自己的。
“原來胡奶奶認識我。”裴矩卻是伸手在插兜的說道。
“當年,你和安安一起在青黛樓里聽課,我就見過你,你們這一次見面,想必是重新認識了吧,不過,我奉勸你一句,管好自家的事就好,不要多去管別人家的事,每家都有每家的家規。”
胡奶奶聲音尖細,帶著一種疏離感,又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
但是裴矩今天并不想讓她下去,至少要等到胡安安休息好,在裴矩看來,胡安安是因為自己的話才突然成那樣,最后被自己斬了一劍,整個人才萎靡下來的。
他不知道這個胡奶奶下去之后會對她做什么,所以不想讓她下去,于是說道:“不管怎么樣,至少等胡安安醒了再說,你現在不能下去。”
“哦,你小小年紀,喜歡打抱不平也是正常,不過,如果我說非要下去呢”胡奶奶冷冷的說道,眼神像是針一樣。
“裴氏斬詭劍堂還沒有拿到經營許可證,但是我卻想先斬一斬胡仙試試,看看我的劍是否鋒利。”
最近這些天,或者說這些年,整個人都是沉郁的,想要發作卻總是找不到真正的敵人,就像是要扎魚,魚在表面打了一個轉又隱去了,這讓他很煩悶,從而化為更深的陰郁。
而現在,有一個真正的對手或者說是‘敵人’出現,反而是讓他心生一絲的興奮感。
尤其是他知道,胡安安身上發生的事之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