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服務員就開始上菜,先端來了銅鍋,里面有姜片、蔥段,又給四人上了啤酒和北冰洋。
李哲倒了一杯啤酒,舉杯道,“哥幾個,咱們干一杯。”
“干杯!”
李衛東顯得很興奮,他長這么大攏共也沒喝過幾回啤酒,入口就感覺一股透心涼,“嚯,夠刺激。”
服務員陸續開始上菜,幾份調好的小料端上來,二八醬上放著韭菜花、豆腐乳、還有一小碟辣椒油。
王建軍學著李哲攪拌芝麻醬,吃了一口,“嘿,真香啊!”
幾盤羊肉也端上來,眾人都有些眼饞。現在買羊肉還需要票,上次吃羊肉還是趙鐵柱不知從哪里搞來的羊肉票。
趙鐵柱夾起一片羊肉往清湯鍋里涮,在麻醬碗里蘸蘸,一口放進嘴里,頓時瞇起了眼。
李哲端起羊肉盤,用筷子推進鍋里。
趙鐵柱說道,“哥,我聽人家說羊肉得夾起來一片一片涮著吃,老了就不好吃了。”
李哲笑道,“柱子,別聽他們的,都是窮講究。”
王建軍說,“哲子,我好像也聽過,有啥說法沒?”
李哲在鍋里攪合攪合,開鍋后夾起羊肉放碗里,“沒啥說法,就是字面意思‘窮’。肉熟了,哥幾個動筷子!”
“老二說得對,掙錢是為了啥,不就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李衛東也撈了一筷子。
王建軍和趙鐵柱也夾了兩筷子,鍋里又成清湯了。都是二十多歲的壯小伙,能等到肉煮熟就不錯了,咋可能煮老?
吃口蘸著芝麻醬的羊肉,喝口涼啤酒,吃得那叫一個美。
也就十幾分鐘,五盤羊肉已經見底了。李哲叫來服務員,“再來五盤羊肉,三瓶啤酒,一瓶北冰洋。哥幾個還要別的嗎?”
“夠了。”
“不要了。”哥仨搖頭。
李哲對著服務員說,“先來這些,不夠再點。先給我們加湯。”
李衛東吃得滿面紅光,搭著李哲的肩膀,“老二,以后要是每月都能吃頓涮羊肉,那就美了!”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這京城的餐館多的是。咱不能只盯著這一家。以后我會帶你們把京城大大小小的餐廳吃個遍!”
這下輪到李衛東心疼了,“偶爾吃一頓還行,要是天天吃,那得花多少錢?”
一個短發中年女人端著紅色漆木盤走過來,將兩盤羊肉放到桌子上,“幾位同志,這是給你們續的羊肉。我是咱們店的經理陳紅英。那幾瓶啤酒和北冰洋,算是我送各位的。”
李哲反問,“陳店長,這有什么說處嗎?是每一桌都送還是單送我這一桌?”
“就您這一桌有。我就是想跟您交個朋友,認識一下。”
“您客氣。”李哲又拿起一個酒杯給她倒了一杯啤酒,“我敬您一杯!”
陳紅英也是個痛快的,端起酒杯仰脖干了,“同志,您怎么稱呼?在哪兒高就?”
“我叫李哲,就是個種菜的農民。”
陳紅英順勢問道,“您帶來的菠菜是自家種的?”
“對,我家建的蔬菜暖棚。”
說話間又有兩個服務員走過來,把剩下的羊肉和酒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