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李家又開始折騰出大動靜,村民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這老李家的黃瓜凍死沒?
也有知情的村民見過李家往京城送菜……
“讓讓,都堵道上干嘛呢?”王鐵頭騎著自行車吆喝了一句。
一個老漢笑著調侃:“喲,王支書,大冷天的騎自行車去哪兒了?胡子都快凍成冰溜子了。”
“胡老二凈跟這扯犢子,下回再跟你媳婦吵架,可別找我說和。”
王鐵頭停好自行車,奔著李家人來了,看著已經開工的挖掘機:“嗬,動作挺快嘛,這就開工了?”
“金老哥給力,一下找來了三臺,咱也不磨嘰。越往后天越冷,地面也越不好挖。”李哲笑著說:“王叔這是剛從鎮上回來?吃飯了沒?沒有的話去我那吃點。”
王鐵頭擺擺手:“吃過了,不過這天冷得厲害,去你家喝杯熱乎水。”
李哲聽著對方不像是喝水,更像是有話跟自己說。兩人一塊進了3號大棚,李哲給他倒了一缸子熱水:“王叔,鎮上出啥事了?急乎乎把您叫去。”
王鐵頭喝了一口熱乎水說道:“昨個京城來了兩個菜販子,把周圍幾個村子都串遍了,到處打聽誰家種蔬菜大棚,說是要買黃瓜。估計這兩人是漏財了,在北莊村外被人給搶了。”
李哲沉吟一會兒說道:“昨個我們家大棚沒來外人啊。”
“那兩人沒找到地兒,天晚了就打道回府了。半路上被人截下來,騎摩托車的頭上挨了一棍子,直接懵了。摩托車后座上的人原本還想跑,被追上之后打得更慘,現在還鼻青臉腫呢,頭也被打破,估計得在床上躺一陣子。”
王鐵頭越說越氣憤,“那些劫道的真他媽不是東西,你說搶錢就搶錢,把人家衣服也給扒了,兩人穿著內衣去村子里求助,差點被當流氓逮了。”
李哲想到昨天下午跟他們同路的摩托車,估摸著應該不是收菜那么簡單,“王叔,那兩人叫啥名?”
“唉,你要問其他人的名我記不住,但有一個叫馬德的,這名我記得清。咋的,你認識啊?”
“沒啥印象,就是問問。”李哲大概知道是咋回事了,但沒必要捅破這層窗戶紙,“王叔,鎮上讓您去是啥意思?”
“劉鎮長說一到年關就愛出事,讓咱們村子都警醒些,有能力的就把民兵組織起來夜間巡邏。另外讓各村幫著協查那伙劫匪的下落,免得他們再來禍害人。”
這年頭人窮膽大,李哲每天往京城運菜,也總擔心路上出事兒。馬德是京城人,他們一出事肯定會引起地方領導的重視,治安管理也會更嚴格,這對李哲來說是好事兒。
“王叔,咱村要是組織民兵巡邏,能不能把我家大棚也設成巡邏點?另外,我家現在正在擴建大棚,干活的人手不足,能找兩個民兵跟車送貨不?”
王鐵頭瞪了他一眼:“你小子凈想美事,就算我同意,村里其他人能同意?”
李哲笑著說:“王叔,我愿意以蔬菜社的名義捐一筆錢,補貼參與巡邏和押車的民兵,您覺得咋樣?”
王鐵頭原本還有些犯難——鎮里沒撥經費,村里能給的補貼有限,這大冷天的組織民兵巡邏,指定有民兵發牢騷不樂意。李哲要真能拿出一些錢補貼,事情反倒容易辦理了。
“你愿意為村里盡一份力,那肯定是好的,回頭咱們議個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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