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外人叫魏叔。”魏所長指對面椅子:“坐下說,到底咋回事?”
李哲如實道:“今兒跟著送貨,連著跑幾個地兒,發現后面跟著輛黃面包車。我們不清楚對方底細不敢走了,直接停車路邊。誰想黃面包下來倆人鉆我們車里偷東西,被我們抓到送來了。”
“你進來也這么說的?”
李哲笑著說,“那不能,我說停車吃飯車門沒關緊,那倆摸進去偷東西。”
“算你小子機靈。”魏所長笑道:“知道他們什么人嗎?”
“有個梳小辮的是崇文門菜市場混混,以前我們在那停車就是他收保護費。聽說他老大叫菜刀劉,是那片混混頭子。我有陣子沒去菜市場,也沒見過菜刀劉。”
“菜刀劉。”魏所長笑了,掏出一盒大前門,自己拿了一根,將煙扔到李哲面前:“這貨八成盯上你的菜了。”
李哲也拿了一根煙,先給魏所長點上,才點著了自己的煙,“您認識他?”
“老關系了,他十四歲砍人就是我送進少管所的。這幾年學聰明了,沒年輕那會兒沖動了。”魏所長頓了頓:“哲子,這事關鍵在擺平菜刀劉,你有什么想法?”
“聽您的,我只想安生賣菜,只要他不找麻煩就成。”
“這個好說,交給我就成。”
李哲試探道:“用不用給他點好處?”
魏所哼了一聲:“他也配?”
蘇州胡同七號院。
季鴻賓穿戴整齊,提上黑色公文包要出門。譚靜雅從廚房出來,在圍裙上擦擦手:“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季鴻賓將公文包掛車把上。
要擱以前她不會多問,但自打聽見老太太和季鴻賓說要出國,譚靜雅心里就惴惴不安:“爺有什么事連我都不能說?”
季鴻賓往北屋瞅了眼壓低聲音:“老太太給了金條,讓我換成現錢。”
“這老太太還有金條?”譚靜雅露出詫異神色。
“嘿!什么叫還有金條?我家老太太能耐著呢,你不知道的事兒多著呢。”
譚靜雅問道:“好好的金子在家留著唄,為啥要換成錢?我手里還有幾百塊家用,咱家現在也不缺錢。”
“你懂什么?金子留家里可生不了金子,但是錢能生錢。行了我先出去,回來再聊。”季鴻賓推自行車要出門。
譚靜雅趕忙攔下:“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不如叫上周永強搭伴?”
季鴻賓臉色瞬變,瞪著眼珠子:“別跟我提那個廢物!要不是他用摻迷藥的茶害我,咱家錢不會丟!”
譚靜雅還是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塊去?”
“你一個婦道人家能頂什么事?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季鴻賓甩開譚靜雅的手,推著自行車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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