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靜雅瞅了一眼韓春燕:“一開始我也覺得她年紀小,沒打算要。但這姑娘機靈,眼里有活,面試那天主動幫著擦桌子,說話、做事也不認生,我挺喜歡她的性子。”
譚靜雅壓低聲音說:“而且,這姑娘也是廊坊人,跟您是半個老鄉。”
李哲笑笑:“韓同志,以前有工作經驗嗎?餐廳的工作可是比較累人的。”
“老板,您叫俺春燕就行。俺沒在城里做過活,但在老家干的都是力氣活——”她想了想,答道:“從記事起,俺就跟著爹娘下地。夏天收麥子,天不亮就蹲在地里割麥,一割就是一整天;
秋天掰玉米、刨花生,收完了還得把玉米桿子捆起來扛回家當柴燒。
冬天去河溝里砸冰洗衣裳,冷水浸得手裂口子;
開春了還要幫著喂豬、喂雞、割草、挑水,啥活俺都干。餐廳的活再累,總比在地里頂著日頭干活強?”
譚靜雅說道:“春燕,把你的手給李老板看看。”
“俺的手不好看,跟譚姐的比不了。”韓春燕抬起手,皮膚粗糙,掌心有厚繭,指甲縫里沾著黑泥。“李老板,俺不怕累,就怕沒活干……
您讓俺試試,要是干不好,不用您說,俺自己就走。”
李哲確認道:“你確定自己十六歲了?有身份證嗎?”根據勞動法,16歲以下是童工,禁止使用。
“李老板,俺還沒辦身份證,但真的有十六歲。俺從來不撒謊。”
李哲問道:“我們這服務員一個月工資七十,做的好有獎金,每月休息四天,能接受嗎?”
“能接受。”
李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你什么學歷?認識字嗎?”
韓春燕仰著下巴,帶著幾分驕傲:“俺是初中畢業。”
李哲點點頭,這個韓春燕雖然年齡偏小,但目前的表現看還不錯,踏實肯干、能吃苦,學歷也夠用。
“明天來餐廳參加培訓。”
“謝謝李老板,謝謝譚姐。”韓春燕喜笑顏開,沖著兩人鞠躬。
李哲放下茶杯:“不用客氣,你在餐廳好好干就成。還有一件事,你的指甲有些長,回去剪短一些。”
韓春燕將雙手背在身后:“俺知道了,俺回去就把指甲剪了。”
譚靜雅雪白的下巴微微揚起:“出去吧,叫下一個人進來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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