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頂部的燈光,似乎在這一刻亮了一下,海野佐助敏銳地捕捉到了大蛇丸眼神深處,一閃而過的復雜情緒。
“佐助君。”
大蛇丸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奇異的探究意味,“你說,若是死亡,不再是生命的必然、無法逃避的終點,而僅僅是一個可以被克服的缺陷,是不是可以證明,生命本身,是可以被干預挽救,甚至是被重新定義?”
“呃?”海野佐助頓感語塞,不知如何作答。
“繩樹,本來已走向死亡,卻是被你硬生生的拯救了回來,這本身就在證明,生命可以被外力延續,如果有足夠多的知識,掌握了忍術的真諦,我們或許能戰勝更大的死亡,永遠不會老去,永遠停留在最強大的巔峰,永遠守護住最初、最純粹的強大信念,永不退色!“
大蛇丸這句話意有所指,仿佛在說繩樹,又仿佛在說別的什么。
實驗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遠處液體滴落的單調聲響,如同時間每一秒的消逝聲音。
大蛇丸似乎從某種思緒中抽離,他走向一個木架前,從上面取下來一個卷軸。
“這是斷給我的靈化之術,佐助君,你也修煉了這個禁術,應該也有所發現吧。”
大蛇丸的話問得有些飄忽,似乎意有所指,不知是指向已逝的加藤斷本人,還是指向靈化之術的能力秘密。
面對如此敏感的話題,海野佐助選擇裝聾作啞,并對靈化之術進行拓展,避開加藤斷,將話題完全聚焦于靈化之術本身。
“若是能保持靈魂不滅,再根據靈化之術,開發出能夠奪取肉身的轉生之術,確實有可能實現靈魂與肉體的雙重不滅,達到某種意義上的永生不死。”
“是嗎?”大蛇丸那雙金色的豎瞳,直視著海野佐助,仿佛能洞穿人的靈魂。
而海野佐助面不改色,神情平靜無波,繼續裝聾作啞,只談忍術,不言其他。
大蛇丸最終收回了那極具穿透力的目光,一絲難以言喻的寂寥,爬上眉宇,卻像是自言自語道,“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一個人永遠不會老去,永遠不會死亡,他會不會就能永遠保持住那份最初的強大信念?就像,忍界傳說中的那些英雄一樣,永遠停留在最光輝的時刻?”
大蛇丸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了寫字臺上,那個有些年頭的木制相框。
泛黃的同框照片上,一個頭戴斗笠、身披戰甲、笑容爽朗的中年男人,正一手按著一個黑發少年的肩膀,那少年嘴角帶著笑意弧度,左右兩邊,則是一個白發少年和一個金發少女,赫然是年輕時的猿飛日斬和年少時期的三忍。
“大蛇丸,繩樹的信件我已送到,時間也不早了。”
海野佐助心中微沉,并沒有點破,只是借口有事脫身,離開房門時,只是腳步微頓,低聲道,“保重,大蛇丸。”
走出陰冷的地下實驗室,重見天日,海野佐助的心情卻并不輕松,大蛇丸最后的話語,和那張照片,在他的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
本以為救下千手繩樹,能夠改變大蛇丸追求永生的想法,可是在歷史的強大慣性下,大蛇丸雖然對永生的看法有了很大改變,但依然沒有改變他對永生的追求。
甚至,都不禁讓人懷疑,大蛇丸追求永生的動力,究竟是親人朋友的死亡,讓他有了生命脆弱的想法,還是那個視如父親的忍雄形象崩塌,才最終變得扭曲,有了追求永生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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