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舉與白小荷通奸一事當日開堂審問。
來圍觀的人不少,個個都在那竊竊私語,都在準備看好戲。
主審官喬懷遠見時候差不多了,當即一拍驚堂木。
“肅靜。”他中氣十足的喊了一句,衙役、捕快同時一動。
這番舉措讓低聲私語一下子就消失了。
“帶人犯楊.”喬懷遠開了口,卻被一陣嘈雜給打斷了。
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不悅來,當即呵斥了一句:“門外何人喧嘩?”
一眾人怕被波及到,趕忙讓開了一條路。
就看見三名甲士駕駛著由四匹戰馬拖拽的戰車,就這么飄逸的停在了門口。
喬懷遠心下凜然,他沒聽說過有什么大人物來臨淵城啊。
只見得戰車上下來了一個氣質非凡的男子,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出身不凡。
衣物并不算華貴,襯在身上頗有微服私訪的樣子。
再加上那皮膚,怎么看都不像是尋常人。
“我聽說今日要審的案子頗為有趣,我來討個位置旁聽,不過分吧。”楚丹青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三名甲士從戰車上下來給楚丹青開道,大寶跟在后面殿后。
喬懷遠當即壓下了雜亂的思緒,開口強調了一句:“這里是公堂。”
“不行?”楚丹青眉頭一挑,語氣里帶著質問。
見到楚丹青如此有底氣,喬懷遠心下也沒底,這人究竟是誰?
他倒是想來上一句亂棍打出。
可那三名甲士一看就不是好惹了,更別提門外那拉車的馬匹乃是戰馬。
“左右!”喬懷遠大喝一聲,然后聲音低了下去:“予這位公子一座。”
他怎么會拿自己的前途來作為賭注。
衙役趕忙搬了一把太師椅來,楚丹青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好似他才是主人。
這讓喬懷遠只覺得無奈,好在這小插曲過去,他這才說道:“帶人犯楊文舉、白小荷,上堂問話。”
他這話說完,數名捕快就拖著兩個人上堂來。
兩人渾身是傷,甚至直起身子來都難。
眾人見狀也是一片嘩然。
這就算是有了供詞,不也是屈打成招嗎?
“楊文舉,你可認罪?”喬懷遠一開口就問話。
“呸。”楊文舉吐出一口血水來,開口就辯答:“子虛烏有之事,我何來有罪?”
“哪怕你再給我上刑,我也是不認的!”
他這一口氣硬挺著,哪怕身體狀態再差,也沒有屈服。
“無趣,我還以為真是通奸殺人之事來看看樂子。”楚丹青一副不耐煩的語氣說道:“結果是屈打成招的替罪羔羊。”
“你們慢慢審,看的無聊。”楚丹青說著,起身就要離開。
這話讓喬懷遠臉色都黑了下來。
楚丹青這話乍一聽確實很欠揍,可換個角度來看,這不就直接把自己的處理結果給改了。
接下來他只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是反駁楚丹青并且進行處罰,以此維護自己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