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是讓楚丹青離開什么也不做,只是接下來的審判就難了,這相當于他默認了楚丹青的說法。
楊文舉順著聲音,目光落在了楚丹青的身上,浮現出了一絲感激來。
他認出了楚丹青就是昨日韋初一帶去府上的人。
以楊文舉的才智,怎么可能聽不出來楚丹青在幫他。
只是對方人力有限,看起來幫不上什么。
“這位公子雖說話糙了點,但這理是不糙。”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就見一個中年人開口,腰間掛著一柄鐵扇子,氣度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樣子。
楚丹青步伐一頓,瞥了這人一眼。
若是忽視掉對方這股如紈绔一般的吊兒郎當模樣,可以看到其身上的不凡之處。
走路時下盤穩健,腰上掛著重量不輕的鐵扇卻穩如泰山。
而雙臂能夠使得動這鐵扇,必然十分有力。
喬懷遠見到來人,心里也是一緊。
怎么會平生如此多的波瀾。
“肅靜!”喬懷遠又提起驚堂木拍了一下,想著壓下私語。
只是這一次效果不佳。
開口支持楚丹青的人名為劉白,二十年前上京中得了武狀元。
按理說應當留在京中為官,只是還未來得及上任,其母身亡的消息就傳來。
然后回家丁憂三年,正要進京呢,父親又死了。
一來一去,劉白丁憂六年,便斷了入朝為官的想法。
不過朝廷也沒有虧待他,給劉白封了一個虛職,雖說無實權,武進士里的狀元郎也有諸多福利。
比如田、宅、免稅等等,所以哪怕他什么都不做,也能夠憑借著自己的社會地位過上極為優渥的生活。
臨淵城的高層想要抓他,都得先上書朝廷,得了批文這才能動手。
若是被駁回,擅自動手可是得被朝廷懲戒。
“劉大人,這里是公堂府衙,你”喬懷遠不滿的說道。
忌憚不至于,畢竟知根知底,所以沒有多少畏懼。
“喬大人說的這是什么話。”劉白先一步打斷了對方的話:“我人在堂外旁聽,又沒踏入公堂。”
“難不成連話都不能說了?”
楚丹青看見這局面,一眼就看出來這劉白也是來救人的。
雖說不知道緣由,不過能跟自己打配合就行。
喬懷遠被這話一噎,心下怒火橫生,卻也只能壓下來。
然后他就看見楚丹青又坐回了太師椅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就差直白的和劉白說繼續懟,我就喜歡看這場面。
一內一外夾擊下,喬懷遠進退維谷了。
劉白也察覺到了機會,繼續輸出著:“喬大人,你連審都還沒審,就先大刑伺候?”
“這是先射箭,再畫靶子吧。”
“你把人打成這樣子,這案怎么判不都由著你嘛。”
“我看不如你把這二人的舌頭絞了,再摁著他們的頭認下不就行了。”
“何苦來這一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