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公當真是一表人才,請入座。”知縣見到了許經年后,不咸不淡的說道。
許經年見此也知道是敲打他,趕忙說道:“各位老爺在此,經年怎敢妄坐。”
知縣見許經年這態度,也是十分滿意,因此說道:“此地乃是佛地護法,自然是另當別論,坐好了談話。”
有了這話,許經年這才坐了下來。
文德禪師見此,也是開了口:“許相公,老衲發愿興修,承蒙美意捐助。”
“應當的,應當的。”許經年也是立刻回答。
和各方客套過后,文德禪師便開始開光。
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完成。
然后就是江天寺提供的素宴,雖說沒有葷腥,但味道確實很不錯。
直到下午,文德禪師這才送著眾人離寺廟,不過卻留了許經年。
楚丹青也還沒走,他還等著文德禪師的解釋呢。
文德禪師在前頭引著他們到了內堂。
許經年這才問道:“禪師有何訓教,還請速速講來,我還需回家中呢。”
“我觀許相公面有妖氣,定是被妖魔迷住了,若你能醒悟脫身,保你禍患不侵。”文德禪師一開口就直接爆料。
許經年一聽,卻是笑著說道:“我這周遭,哪有什么妖怪,說甚妖魔。”
“正是尊夫人白珍娘與婢女碧青兒啊。”文德禪師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直接就說了出來。
這話讓許經年臉色一沉,當即不客氣的說道:“我家娘子賢能有志、秉性淑良,怎么可能是妖怪!”
“我知你迷字在心,不易醒悟。”說話間,文德禪師便喝了一聲佛音:“吒!”
聲音不大,但是落在許經年耳中恍若驚雷。
這一聲佛音震散了許經年胸中的迷字。
眼中靈動上涌,神色逐漸恢復了當初的模樣。
“我且將那白珍娘之事與你細細說來,她本是”文德禪師當即對著許經年將前因說了個清楚。
此時已恢復了過來的許經年卻是聽的仔細。
“后來你們又在隱珠湖相遇,尋了個破落祠堂做幻術成親,又因”文德禪師說了前因,現在又將后果說了出來。
許經年腦海里根據記憶,一點點的串聯起了各種原由。
再一想,自己何時竟然蠢笨如豬,如此大的破綻都看不出來。
什么倉龍、什么總兵。
當真是妖言惑眾。
“弟子愚昧無知,還望禪師救我。”許經年趕忙說道。
自己這生活確實比以往好多了,可問題是自打和白珍娘成親后,是大災小禍不斷。
就以此前那三件寶物來說,柴家至今都未有放棄,報復已經在路上了。
他知道白珍娘是為他好,可他肉體凡胎禁不住這些個好啊,容易死。
更別說讓他繼續和妖怪同床共枕了。
“許相公本是七世善人又兼七世純陽,故此前來點化,好生修行今生必定位列仙班。”文德禪師開口說道。
沒等許經年開口,楚丹青就先插嘴進來問道:“那還有七世呢。”
三七二十一,文德禪師只說了十四世,還少了七世。
文德禪師并不在意楚丹青知道這些,只當做是通玄仙翁透露,因而說道:“自然是月盈虧水滿溢,得了個七世衰命。”
“這才有老衲來此相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