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七世衰命的時候,許經年臉色都綠了。
難怪自己這么倒霉,遇見了個報恩的妖怪。
他寧愿當初沒遇到白珍娘。
沒了迷字在心頭,許經年自然是能分得清好壞。
別看現在好,等對方為他生下一個孩子后報恩離開,然后呢?
以對方此前行徑就能夠看出來,純粹就是把他當成成仙的工具人。
一旦功成,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到時候只會留給他一地雞毛,對方拍拍屁股走人位列仙班。
而現在不一樣,文德禪師說他若是受了點化,今生也能夠位列仙班。
與其在人間和蛇妖糾纏,不如遁入空門苦修,來日飛升仙界豈不是更好。
“弟子愿意皈依三寶,還請禪師渡我。”許經年當即跪了下來。
“好好好。”文德禪師臉上露出笑意來,開口說道:“只是你塵緣未了,此時剃度怕是六根不凈。”
“待那蛇妖上山,你與她一刀兩斷后,我再與你剃度,你看如何?”
許經年不能理解,但文德禪師這么說了,他自然是相信了。
“就依大師。”許經年說道。
這年頭,可別覺得當和尚不行。
他要是入了江天寺拜在文德禪師座下,那可是正兒八經有度牒的和尚。
一般人是想求都求不到的。
“老衲讓人先帶著許相公去歇息,待蛇妖來時,老衲再請許相公出來,你看如何?”文德禪師說道。
“不在禪師身邊,那蛇妖要是.”許經年猶豫了一下說道。
文德禪師卻一笑:“許相公放心,此地乃是清凈之地,這蛇妖使不了手段。”
有文德禪師這話,許經年也就去休息了。
今天這一天,許經年也確實累了,畢竟要一直繃著。
不管是開光過程里還是事后的宴會,來的都是本地有名有姓的,他肯定是要進行結交。
這一番交流下來,他聚精會神了數個時辰,說不累那肯定是假的。
等對方走后,楚丹青這才問道:“大師,你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許相公乃是天生佛子,理當修禪。”文德禪師應了一句。
“不對吧,這事我看不像。”楚丹青覺得另有隱情,不過文德禪師不說謊,許經年大概率真的是天生佛子。
但對方不說謊不代表什么都要說,他可以把不想透露的地方不說出來。
就跟楊乾元一樣漏掉一截。
文德禪師面對楚丹青的問題,卻只是一笑并沒有回答。
也應了楚丹青的想法。
“殺劫將至,楚居士可想好了怎么選?”文德禪師問道。
楚丹青聽到殺劫兩個字,眼睛一瞇。
“殺劫是什么?”楚丹青反問了一句。
文德禪師手中掐算了一下,然后說道:“老衲也不知道,但老衲此行便是鑄劫。”
“許相公與白珍娘,便是應劫之人,劫數如何不在老衲,而在這二人身上。”
“因此老衲這才言明許相公塵緣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