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這一戰,吳蘊秋能勝。
“我有,并且還不少。”
“哦?”
賀時年一喜,道:“在哪里?”
“在家中的保險柜,我現在就可以去拿給你。”
賀時年卻道:“不急,在此之前,我還需要村民配合做一件事。”
“什么事?”
“讓村民評判一下,錢大志在他們眼中是一個怎么樣的官員,我帶了dv,就勞煩李書記找人幫忙錄制一下了。”
李朝陽應了一聲,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離開村子,賀時年道:“我不和你一起去了,在縣里等你,你拿到材料,聯系我。”
為了避免目標暴露,也為了防止打草驚蛇。
賀時年采取了比較穩妥的方式。
此時的另一邊,金昌農業的董事長王傳輝,已經得知了錢大志安排去村里活動的幾個小混混被派出所帶走的事情。
立馬撥通了錢大志的電話。
“錢書記,幾個意思?你派去的人,怎么被派出所帶走了?”
錢大志已經給縣長沙俊海打過電話,沙俊海答應保他,心里就安然如老僧坐定。
現在雖然被吳蘊秋口頭上免去了黨委書記的職務。
但他絲毫不驚慌,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王總,放心,派出所的人不能拿他們怎么樣。”
“再說,派出所都是我的人,你怕什么?”
“可是,我聽說今早你被免職了。”
“哼,免職?”
錢大志冷冷一笑,牽動了浮腫的臉,一陣生疼。
“我是南坪鎮黨委書記,正科級,想要免我的職,要常委會通過,不是她吳蘊秋拍著腦袋就能決定的。”
“王總放心,常委會采取民主集中制,她吳蘊秋光桿司令一個,掀不起什么風浪。”
“錢書記,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聽說她的秘書,又去村里了,李朝陽也去了。”
“哼,跳梁小丑,掀不起什么風浪,王總,我還是那句話,我錢大志縣里有人,你就放一萬個心。”
“盡管施工,盡管發你的財,其它事情,我錢大志都會替你擺平。”
“對了,晚上的酒宴還作數吧?那兩個大學生還在嗎?”
賀時年回到縣里不久,李朝陽就到了。
他將一沓厚厚的,用牛皮紙裝著的材料交給了賀時年。
“賀秘,全部在這里了。”
李朝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意壓低了聲音。
賀時年點了點頭,道:“李書記辛苦,機會合適,我會在吳書記面前美言的。”
“感謝賀秘,改天老哥請你吃飯,你可一定要賞臉。”
“好說。”
別了李朝陽,已經臨近下班,賀時年沒有回縣委,撥通了吳蘊秋的私人電話。
“秋姐,我已經收集到材料,還有一個意外之喜。”
電話那頭的吳蘊秋微微一怔,隨即道:“你去縣委招待所的房間等我。”
說完,也沒多說什么,掛斷了。
在縣委招待所,吳蘊秋一直有一個單獨的套間。
有時候辦公,比如會見某個人,不方便在縣委時,她都會選擇在這里。
從前臺拿到房卡,開了門,將空調打開,調整到26度。
賀時年在沙發上坐下,拿出李朝陽給的材料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越看,賀時年的眉頭皺得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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