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年一笑道:“這個我說了不算,得看趙書記還有歐主任的評價。”
蕭鼎棋繼續問:“我聽說寧海縣政府搞了一個教投公司,前段時間審計組對這家公司進行了審計,后面不但發生了火災,還死了人?”
賀時年早知道對方一定會問這個問題,道:“寧海縣搞的不僅僅是教投公司,還有交投公司,能投公司等。至于審計,火災,還有后面的死人都是真的。”
“從秘書的角度,你對于這事怎么看?我聽說不管是審計教投公司,還是檢察院的縱火案,死人案你都參與了?”
“不錯,我是參與了,以吳書記聯絡員的身份參與的。至于怎么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還是實事求是說一些問題吧。”
蕭鼎棋道:“嗯,你請說,不用避諱。”
接下來,賀時年從參與審計教投公司到后面查到真賬冊,又說到了縱火案和死亡案,每一句話都實事求是,沒有絲毫的添油加醋。
女人又開口了:“這么說死亡案還在繼續查?查到兇手了嗎?”
賀時年搖搖頭,道:“犯罪嫌疑人已經查到,但還沒有抓到,不過公安的同志正在努力。”
女人繼續道:“死者謝立中,他的家屬聯名寫了血書到省里舉報,這事你應該知道吧?對于此事,你怎么看?”
賀時年道:“知道一些,不過你問我對于此事怎么看,我想這個問題如果對此次調查問話沒有推進作用的話,我個人就不發表看法了。”
女人的臉一瞬間變了,辣紅辣紅的。
“不過,我可以從我的角度陳述事實。謝立中確實死在了檢察院,并且是被人毒殺的,這是事實。”
“謝立中的死因,檢察院已經給予了公開正面回復,形成了報告提交了縣委。雖然兇手在逃,但天網恢恢,我相信兇手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
“另外,根據檢察院掌握的證據,謝立中擔任教投公司副總經理期間,確實存在著貪贓枉法,貪污受賄,大搞斂財以及私生活不檢點等問題。”
聽到這里,這個女人又道:“可是我們收到的檢舉信說謝立中不是被毒殺的,是被某些人害死的。”
聞言賀時年面色一沉,從進門開始,這個女人就一直針對他,問的有些問題也過于犀利。
賀時年也就不慣著她,回懟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某些人’指的是誰,我想你可以問問給你檢舉信的人,誰有這么大的膽子,光天化日謀害人命如草芥。”
“但是,謝立中的死亡原因,我想法醫鑒定中心應該向各位領導呈送過報告了吧?報告里面應該寫得很清楚,你這么說,我可以理解為你不相信鑒定中心的結果么?”
女人的臉色被賀時年懟得有些不好看,看了一眼蕭鼎奇沉默下去。
蕭鼎棋接過話頭,問道:“我們確實收到了一封檢舉信,說審計教投公司是假,借機排除異己是真,對于此事你怎么看?”
賀時年淡淡一笑,坐直身體,說道:“這句話,其實是兩個問題,對于后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得很少。”
“吳書記是不是排除異己,我不知道,原因有幾點。”
“第一、剛才我已經說了,我跟吳書記的時間僅僅兩個月,就算她有排除異己的這個想法,大概率也不會和我這個秘書講。”
“第二、吳書記到寧海工作的時間還不到半年,在此之前,他一直在省委工作,對下面的情況了解得少,甚至對寧海都談不上熟悉。既然如此,她在寧海連熟人都沒有,又怎么排除異己,排除誰?”
“第三,吳書記來寧海執政的這段時間,寧海的人事結構變動并不大,哪怕要調整,也是局部調整,范圍不會太大,既如此,她想排除誰,又排了誰?”
“綜合以上三點,說吳書記排除異己,是不是某些人主觀臆測亦或者別有用心了?”
賀時年最后一句話,反擊的力量很重,蕭鼎棋眉色一沉,顯然,賀時年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時年同志,想不到你的言辭如此犀利,思維如此縝密。”
賀時年繼續道:“領導你謬贊了。至于審計是不是真的?這個問題我是有發言權的。”
“我參與了審計,前后審計了一個星期,最后在知情者的舉報下,我們查到了真賬,而教投公司的總經理也因此跑了,這足以說明教投公司是存在問題的。”
“既然存在問題,當官者是否要對數萬個家庭負責,對數十萬個孩子的健康成長負責?”
“吳書記決定審計教頭公司,原因是有人在學生營養餐這條利益鏈上存在貪污腐敗,目的是挖出毒瘤,為千萬個孩子負責,既如此哪里來的排除異己,黨同伐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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