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陽笑道:“早知道我應該親自去接胡部長的,我工作沒做到位,我向胡部長檢討,待會兒自罰三杯。”
“你是應該罰酒,我們是黨校的老同學,你去官田鎮當一把手了,竟然沒有請我喝酒,你說該不該罰?”
李朝陽連連檢討,兩人都是哈哈一笑。
其實,胡紹明和李朝陽年紀相仿。
是一個批次參加工作,還是縣委黨校當時青干班的同學。
只是胡紹明因為各方面的原因,走在了前面。
而李朝陽因為政治站位上的問題,落于人后,被按在了南坪鎮五年的時間。
官場如坐班車,錯過了一趟,也就意味著落后了一步。
一步落后,有時候就意味著步步落后了。
現在,胡紹明是宣傳部長,是李朝陽名義上的上司。
不過李朝陽經營官場多年,很能端正自己的位置。
幾人都寒暄了一番后,進去了石達海的公司。
門口擺放了很多花籃,為了突顯豪氣,也不知從哪里弄來了兩門金色禮炮。
公司內部裝修得富麗堂皇,高端大氣上檔次,從這點來看,他的100萬確實花得值。
公司空間很大,酒宴就安排在公司三樓,擺了十桌,菜品則由公司對面的餐廳送過來。
這時喬一州到了。
讓賀時年沒有想到的是,跟隨喬一州一同前來的還有衛子琴和喬一娜母女倆。
賀時年眉色微動,看向喬一州,見他面色有些為難,瞬間猜到了什么。
衛子琴聽說賀時年給他介紹了一家公司去上班,以考察的名義非得跟著來。
而喬一娜則是被衛子琴硬拉著來壯膽的。
石達海畢竟是東道主,來者皆是客,迎了上去說道:“一州,你們來得剛好,馬上就開飯了,來請坐!”
賀時年看了喬一娜一眼,見對方也看著自己,也就擠出一絲笑容走過去,道:“坐吧!”
很快菜陸續上桌,賀時年本不想坐主位的。
但奈何石達海非得拉他去陪胡紹明和李朝陽等人。
“孟凡,這桌就由你招呼了。”
“放心吧,科長,我一定服務好大家。”
這頓飯的主要目的是慶祝,酒桌上不會有實質性的內容,酒過三巡,無非就是一些風花雪月的事。
當然,也有你來我往的客套話。
酒宴間隙,賀時年有意看了衛子琴和喬一娜母女兩人。
兩人剛來的時候有點生疏,很快就成了話癆,和孟凡,田冪等人聊在了一起。
賀時年暗自搖頭。
酒過七巡,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每個人都是半斤以上的酒下去。
石達海作為東道主,主動敬酒,每桌都打了一圈,已經是一斤多下去。
哪怕酒量了得,也是有了醉意,舌頭打戰,講話不利索了。
胡紹明和李朝陽等人礙于身份,差不多就撤了。
賀時年也想一起撤,石達海說什么也不同意。
無奈之下,賀時年只能讓和他一起來的田冪,孟凡等人先回去,也讓一州先帶母女倆離開。
他則留下來舍命陪石達海。
眾人剛走沒多久,樓下來了一群騎摩托車的人,排氣管經過改造,雷聲震天,反復轟炸機就在眼前。
這些人穿著拖鞋,半截褲,花襯衫······嘴里叼著煙,手里拿著鋼管,一下車就吼道:“誰是這里管事的,出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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