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的心理其實已經處于快要崩潰的邊緣,但他依然抵死不認,這讓公安局的工作處于被動。
沒能讓程勇開口李捷有些不甘。
從關押程勇的賓館離開后,讓專案組的人抓緊時間調取更多的通話內容。
時間并不長,經過了十多個小時的調查。
終于篩選出程勇和張清茂之間的核心內容。
李捷拿著這段錄音,在程勇面前播放。
程勇聽后,一張臉徹底變了,變得驚慌失措,變得無助,甚至最后竟然哭了出來。
“我不想死,不想死,我交代,我全部交代,但有一個前提,不要判我死刑可以嗎?”
“程勇,是否判死刑,我們說了不算,那需要根據你提供的違法犯罪證據,讓法院的審判長定奪。”
“不,不,我不想死,只要你們答應我,不判我死刑,我將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程勇,你的反抗是沒有用的,你最好想清楚。主動交代和被動交代,法律的量刑是不一樣的,你想活命,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程勇一雙眼睛徹底落寞下去,他徹底慌了,也徹底亂了。
······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尤其是在官場。
雖然吳蘊秋親自交代了雷力舟和李捷要盡可能保密,但程勇殺人的信息還是傳開了。
這個消息傳到別人耳中或許更多的是唏噓,但傳到馮志寬耳中,那就是晴天炸雷。
此時的他癱坐在沙發上,頭發凌亂,面色頹然沒有往日的神采。
馮志寬知道,只要程勇還有一絲活命的想法,就會全盤托出,將所有的事情毫無保留地交代。
心如死灰,馮志寬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法律對他的審判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這時馮安平回來了。
馮志寬深深看了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一樣,拿起了電話,撥打出去。
“老領導,我完了,不過你放心,所有事情我都一個人擔著······只是安平就得勞煩你幫忙安排一下了。”
“爸,什么完了?你在說什么?”
馮志寬決心已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平,爸完了,爸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后路,你靳叔叔會安排你的去路。”
“爸······”
馮志寬站起,撥通了州紀委的電話:“你好同志,我是馮志寬,我要投案······”
馮安平聞言也慌了道:“爸,你跑吧,去國外,跑了就萬事大吉了,沒人可以找到你,你快跑。”
馮志寬露出了難得欣慰,只是這一絲欣慰中更多的是無奈。
“安平,我走了,你怎么辦?只有我投案承擔一切,才能保你平安。”
馮安平一怔,瞬間淚目。
“去吧,你靳叔會給你安排好一切。對了,讓你媽盡快轉移資產,我和你媽從法律上離婚多年,那些資產查不出來。”
······
賀時年電話響起的時候,他正在吃飯,聽了電話內容后就沒有了任何的食欲。
程勇交代了,全部交代了。
交代了殺人過程,交代了這些年貪贓枉法,為違法犯罪分子保駕護航,充當他們保護傘的所有經過。
同時,也交代了這個利益鏈中涉及的所有人員。
而讓賀時年震驚的是,馮志寬竟然涉足其中,并且成為這個利益鏈的核心。
據程勇交代,他殺害張清茂源于兩人發生了口角,他一氣之下推了張清茂,讓他從樓梯上摔下去,剛好磕到了太陽穴,當場斷氣。
至于兩人為何發生口角,這源于程勇的性愛視頻。
而程勇的性愛視頻,又和檢察院的薛金白有著直接關系。
事情是這樣的。
薛金白有一個變態癖好,就是辦那事的時候,喜歡錄視頻,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