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簡直癡人說夢,如果就這樣將賀時年放了,他們日后必然死給天瞧。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人湊在范進喜的耳邊說了幾句。
后者面色一變,看向賀時年說道:“汪東革,快,找一塊黑布,蒙上他的頭,轉移陣地。”
大約經過了四十多分鐘的顛簸路段,賀時年又被帶到了一個偏僻,仿佛與世隔絕的地方。
這是一個密閉的空間,四面都是水泥墻面,沒有窗戶,也沒有陽光進來,只有四盞熱光燈。
賀時年被摘下頭套后,一時間不能適應強光。
當慢慢看清四周的景象,他猜測這可能是廢棄的留守站,屬于監獄的地盤。
汪東革和范進喜再次進來的時候,臉色已經沒有了原先的淡定,顯得有些急促。
“賀時年,既然你不肯主動,那我們就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好呀,那就勞煩兩位了。”
兩人這次沒有廢話,直接將四盞熱光燈照射在賀時年身上。
不多會兒,賀時年還有些潮濕的衣服上冒起了熱氣,汗水也漸漸溢出,很快就大汗淋漓,但又被熱光燈烘烤,快速蒸發。
賀時年頓感口干舌燥,腦袋一陣眩暈。
但兩人顯然都低估了賀時年的意志力。
他當兵出身,什么樣的惡劣環境沒經歷過。
就在身體已經不再冒熱氣的時候,汪東革又是一桶冷水直接倒在了賀時年身上。
繼續烘烤。
如此反復了三次,賀時年終于感到強烈不適,甚至產生了幻覺。
任他意志力如何強大,在這種“手段”之下,也有些精神錯亂了。
“賀時年賀大秘,回憶起來了嗎?”
賀時年的意志瀕臨崩潰:“我想起來了,你叫范進喜是吧?福臨鎮紀委書記?”
范進喜顯然一愣,沒有想到對方認出了自己。
“我是范進喜,老實交代,我們馬上可以放了你,如果你還死鴨子嘴硬,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了。”
“嘿嘿!”賀時年慘笑一聲,嘴唇已經干裂,看得瘆人。
“我還是那句話,有本事你們就拿出證據,妄圖讓我屈服,休想。”
范進喜看了賀時年的狀態,有些擔憂。
換做一般人,早就頂不住了,但賀時年竟然硬生生撐了那么長時間,讓他都感到心驚。
但是他知道,剛才的手段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否則鬧出人命,那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汪東革,你出去問問,材料什么時候才會到。”
汪東革離開后,范進喜將熱光燈關了,這讓賀時年有了喘息了機會。
賀時年強制自己冷靜下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福臨鎮黨代會和縣級黨代會馬上就要召開,后面還有人代會。
通過這些會議,黨政機關都需要重新洗牌,建立新的權力結構。
而這個時候雙規我,并且是在明顯違反規定違反程序的情況下進行。
這太特別了。
想到這里,吳蘊秋的身形浮現在賀時年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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