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胡說八道!”
范進喜顯然不信這個年代還有這么好心的人,非但一分錢不要,反而還倒貼做好事。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去查,相應的憑證和款項去向都可以查清。”
汪東革和范進喜彼此對視一眼,竟是一時無言。
狠狠吸了一口煙,范進喜道:“你看著他,我出去打個電話。”
范進喜走后,汪東革變得神氣起來。
他知道賀時年身手了得,但見他雙手雙腳都被銬著,膽子也就大了起來。
走過去,二話不說在賀時年后背重重一拳砸下。
賀時年沒有反應,汪東革卻是手臂一陣發麻,又一陣生疼。
“疼嗎?”賀時年冷笑。
“賀時年,落到老子手里你還敢囂張,看我不揍你。”
說完,汪東革撿起不遠處的一根木棍朝他后背狠狠打了下去。
木棍斷裂,賀時年依然一動不動,甚至連表情的都不變。
“汪東革,無辜毆打他人,你這是在違法,是犯罪,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就你那被酒肉掏空的身體,銀樣蠟槍頭,別白費力氣了。”
“你才是銀樣蠟槍頭。”
汪東革那方便確實不行,哪怕嗑藥也頂多十分鐘。
被賀時年如此一說,他怒火中燒,揮起拳頭猛然朝賀時年砸來。
時年雙手雙腳不能動,但頭是可以動的。
他側頭避開,然后一頭重重撞在汪東革的鼻梁上。
后者吃痛悶哼一聲,倒退出去,摔倒在地。
“尼瑪,賀時年你竟然······”
汪東革還沒有說完,鼻端一熱,鼻血混合著眼淚噴涌而出。
就在這時,范進喜去而復返,喝道:“你們干什么?”
“范書記,他襲擊我,罪加一等。”
“汪東革,你最好說清楚,你又用棍子,又用拳頭,不小心栽倒了,還變成了豬頭臉。”
“我手腳都被束縛,拿什么襲擊你?是吧,我想范書記也不會相信。”
范進喜冷臉黑沉,看著地上斷裂成兩節的木棍。
“汪東革,我得離開一趟,你在這里好好看著,別鬧出人命。”
范進喜離開后,汪東革擦去鼻血,對賀時年又是一陣輸出,直到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才停止。
······
縣委吳蘊秋辦公室。
雷力舟火急火燎走來。
“有發現了嗎?”
“吳書記,我們帶回喬家四人,喬父喬母都一口承認他們收的禮是時年指使的,至于時年女友喬一娜,她先是猶豫,最后也承認是時年的意思。”
吳蘊秋眉色一皺,臉色沉了下去。
“還有另外一人呢?”
“哦,喬一娜的哥哥喬一州,他沒有開口,什么也沒說。”
“另外一件事呢?他是不是真的借外婆住院的機會,收了五十萬?”
“這件事還在核查錢的去向,不過目前可以肯定的一點,那段時間確實有人以看望病人的名義送了東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時年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