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哈哈一笑,道:“你這個俊海同志,這話說的嚴重了吧?我是黨委的一把手,你是政府的一把手,咱們有什么事和平協商就好。”
“哪怕平常有點小摩擦,那都是為了工作嘛!就算有點小錯,我們也可以開展黨內批評與自我批評,你說檢討,是不是有點過了?”
沙俊海鄭重說道:“我是來做自我批評的,也是來檢討的。”
吳蘊秋的笑容也收斂,說道:“俊海同志,你是東華州人,在東華州生,在東華州長,又在寧海縣為官,對這里的地域風情,風土民情比我了解。”
“我呢,來寧海的時間不長,前后也就半年多的時間。其實,我也一直在想,找個時間,我們兩個黨政的一把手坐下來,喝杯茶,促膝長談,做到開誠布公,擺一擺龍門陣。”
“可是,半年多過去了,大家都忙,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從這個角度講,我也應該檢討,畢竟我是縣委書記嘛!”
“既然今天你來了,我們就來個赤誠相見怎么樣?”
沙俊海看了一眼正在擺弄電腦的賀時年,說道:“吳書記,在時年被雙規這件事上,我確實犯了‘偏聽偏信’的主觀性錯誤,給時年同志帶來了極為不好的影響。”
吳蘊秋哦了一聲,不動聲色,道:“這件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沙俊海道:“當初政府辦主任陸天浩找到我,說相關部門接到舉報,說賀時年同志利用外婆住院的機會,受賄四十多萬。”
“我初聽很訝異,第一想法覺得不可能。”
“當時我隨口說了一句,不管是誰,只要有受賄事實,都要查辦。”
“當時我是以副書記的身份隨口一說,畢竟紀檢又不歸我管。但陸天浩誤會了我的意思,認為我這是給賀時年同志定性。”
“也因此,才發生了后續一系列的事情,讓時年同志受到了不公對待,讓他承受了莫大的壓力和心理影響。”
吳蘊秋避開了這件事說道:“俊海同志,關于案子的性質問題,紀委,公安局等部門會處理了。你我作為寧海的一二把手,接下來應該把精力放到黨代會。”
沙俊海點點頭道:“縣黨代會是大事,必須重視。同時,針對時年同志這事,我覺得也一定要查,一定要給時年一個交代,不能讓他白白被冤枉,受了委屈還無處申訴。”
“這件事的起因,有我的原因,如果不能查清楚,還時年一個公道,我的內心難安,畢竟我受黨教育多年,最起碼的黨性,我必須保持。”
吳蘊秋道:“既然俊海同志如此說了,那我就對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吧!”
“你工作比我早,對寧海比我熟悉,我在來寧海之前,一直在省組織部工作,對下面的情況幾乎不太清楚。”
“同時,我又是女兒身,來寧海任一把手,難免會受到輕視。有些人說我無能,說我軟,不懂斗爭,不會玩弄權術,沒有縣委書記的氣勢和霸氣。”
“我個人覺得他們說的不完全錯,我確實沒有煞氣,也不會玩弄權術,但這些都不是我看重的,我看重的是什么?”
“我看重的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
“我不喜歡陷入那些亂七八糟的斗爭漩渦里面,只想好好為老百姓做點事,做成幾件事,真正造福于老百姓。”
沙俊海動容了,道:“聽了書記同志的話,我感到汗顏,最主要的是我還是東華州人。”
吳蘊秋手指輕敲沙發,道:“還記得我第一天來任職的時候,我們見面,我和你說的話嗎?”
“記得,當時你說,俊海同志,我是州委派下來和你搭班子的,希望我們攜手努力,在寧海留下一段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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