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人酒量不行,幾圈下來,酒意上頭,說話打結。
酒宴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
大家畢竟是來黨校學習的,要是喝得爛醉如泥,甚至因喝酒誤事,所有人都有連帶責任。
想到這里,賀時年抬酒起身,說道:“同學們,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后面有半年多的時間可以相聚,今天就先這樣吧,大家喝完杯中酒,我們就回學校。”
這些人都很識趣,賀時年發話了,自然要買賬。
又說了一通客套話,干了杯中酒后,眾人一起回了黨校。
來到樓底,林安彥說道:“師兄,我想走走,你可以陪我嗎?”
賀時年笑道:“可以呀,剛好消食解酒。”
兩人來到黨校后院的林蔭小道,華燈初上,雖已是二月下旬,晚冬的風還是吹得人不由縮了縮脖子。
“師兄,恭喜你呀!”
林安彥率先打破沉默。
賀時年看了她一眼,見她將脖頸縮在羽絨服下面,露出一張因為喝了酒變得紅撲撲的臉。
“恭喜我什么?”
“當然是恭喜你高升,成為縣委辦副主任呀!”
賀時年一笑道:“不就是提個副科,這有什么好恭喜的。”
林安彥卻道:“在師兄看來,這或許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但在很多人看來,這一步卻是他們努力一輩子也不一定能夠解決的。”
這一點,賀時年認同。
在官場很多人沒人脈,沒資源,窮極一生,說不定也就混個股級科長。
等退休的時候能夠解決副科級待遇,就已經是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
中描寫的草根出生,力挽狂瀾,一個人建立一片勢力,一套班子,闖出一片天······最后問鼎青云,達到權力巔峰。
不能說現實沒有這種情況,但太少了,這種幾率幾乎和買彩票差不多。
賀時年笑了一聲,回應道:“看來你們局長挺器重你,加油吧。”
林安彥點點頭,道:“嗯,我們局長說我會來事,等青干班結束就把我提拔為辦公室主任,到時候如果需要師兄幫忙,師兄可要伸手哦。”
這是小事,以賀時年現在的身份,不用等到半年后,哪怕現在就和向國勝提,向國勝也會買這個面子。
“好呀,如果需要幫忙。”
兩人前行了一段,華燈漸暗,月華初上,冬天的冷仿佛讓月光都蒙了一層紗。
月光剛好打在賀時年的鼻梁上,林安彥抬頭,正好看見賀時年棱角分明的臉廓和月光相觸。
“師兄,我突然發現你很帥。”
賀時年一笑道:“‘突然發現’這個詞用得很好。”
林安彥嬌笑一聲,手掌從羽絨服中抽出,在賀時年肩頭捶了一下。
“你一直很帥行了吧!”
賀時年嘆了一口氣,道:“男人長得帥,只能讓女人靠近,卻不能讓女人親近。”
其實,賀時年還有后半句沒有說:讓一個女人親近的除了錢,就是那令人沉醉的權力。
“師兄我發現你變了,變得越來越會說話······雖然看似胡說八道,實則很有哲學意義。”
賀時年笑道:“你可以理解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師兄,聽說你分手了,是嗎?那可不可以考慮一下我?我單身,也還是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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