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酒收杯后,分別離開。
一上車,賀時年就撥通了齊硯山的電話。
這件事和賀時年確實沒有關系,但齊硯山不一定會這樣想。
因此,從長遠角度考慮,賀時年有必要給對方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賀時年就道:“齊總,怎么回事?”
“是東華晚報的記者,悄悄拍了照片和視頻。”
“我當然知道是東華晚報的記者,叫韓希晨對吧?這人前兩天來找過我,還鬧了點不愉快。”
齊硯山故作驚訝道:“賀書記怎么和對方鬧不愉快了?”
賀時年為了打消對方疑慮,說道:“你也知道,記者是無冕之王,只要是體制內的人,對記者天生有三分忌憚。”
“她來找我說想采訪我,問了修路的事,以及前幾天石礦老板集體被重金處罰的事,我都以無可奉告回絕了,因為這事就鬧了不愉快。”
齊硯山哦了一聲,加之剛才張衛澤的說辭,他已經相信了賀時年的話。
“賀書記,那你說我現在該怎么辦?”
賀時年突然沉聲嚴肅道:“齊總,我還是那句話,我的目的是升官,你的目的是發財。我也說過,我不影響你發財,但你也不要影響我升官,否則大家都不好看。”
齊硯山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識一緊,賀時年這是借機給他下馬威呀。
“齊總,當務之急是消除影響,整改到位,并且主動向媒體澄清,不要讓別人抓到把柄,具體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賀時年是青林鎮代理書記,他的言辭加之口氣讓齊硯山微微沉眉。
“好,賀書記,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馬上處理,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升官。”
掛斷電話,賀時年想,這個韓希晨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不過她這么一攪和,還未必是壞事,剛好推動了某些事情的發展。
想到這里,賀時年撥通了派出所長李正偉的電話。
“正偉,這兩天如果在青林鎮見到一個記者叫韓希晨的,你安排兩個人暗中保護,不要暴露目標。”
“韓希晨?就是上次寫文章在東華晚報曝光我們青林鎮的那個記者?”
“上次是寫的是黑惡勢力,這次寫的是雙齊磷礦的磷排放量超標,污染水體,使水體富養化,影響生態平衡……不知道后面還會搞出什么幺蛾子。”
李正偉道:“既然這樣,應該想辦法阻止,為什么還要保護她?”
更一進步的原因,賀時年不便向李正偉說明,便道:“她畢竟是東華州的黨報記者,要是在青林鎮的地盤上發生點什么,豈不是要牽連我們?”
李正偉算是明白了,道:“好,賀書記,我馬上安排。”
······
此時的另外一邊,齊皇酒店的包間里面。
齊硯山、齊硯川兩兄弟坐在那里,對面還有幾個小弟站著。
齊硯川先開口:“大哥,那狗日的娘們兒,竟然敢曝光我們雙齊磷礦,要不要我讓這幫兄弟將她給輪了?”
齊硯山如看傻子一般看著自己這個沒有腦子的弟弟。
對站在面前的這些小弟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離開才說道:“柳成剛的事情死灰復燃,又開始發酵,你還嫌事情不夠大是不是?”
齊硯川道:“柳成剛的事是高令軍和張開動的手,哪怕上面查出真相,和我沒有直接關系,怕什么?”
齊硯山哼了一聲,道:“高令軍出事,你也跑不掉,你雖然不是直接兇手,但都參與了預謀,這是連帶罪,逃不脫。”
聞言,齊硯川臉色一變,道:“大哥,那我該怎么辦?”
正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高令軍,你怎么來了?”
“大齊總,小齊總,我有重要的事情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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