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雙齊磷礦,一間隱秘的房間內。
齊硯山穿著一身唐裝,手里拿了一串念珠,走來走去,不停撥弄著。
在齊硯山的面前站著一名小弟叫古松平,是雙齊磷礦名義上的保安隊隊長。
此人臉上有一道五厘米的刀疤,眼神陰狠可怖,曾經定然在刀尖上舔過血。
“食物和水都送了嗎?有沒有尾巴?”
古松平平淡道:“都送了,沒有尾巴,但是羅金炮吵著鬧著要離開,情緒有些激動!”
將一個人關在漆黑的礦洞,二十四小時不見天日,哪怕這個人再淡定,也受不了。
何況羅金炮這樣的人,本就習慣了花天酒地,燈紅酒綠。
在一個如冰窖的礦洞里面一個人待了那么多天,心里面肯定瘆得慌。
“你和他說了嗎?讓他再堅持兩天,兩天后將他放在運礦車里送出青林鎮。”
“說過了,期間他還問起了張開和齊二總的情況,我都按照你的交代告訴了他,說他們躲在不同的礦洞。”
古松平想了想又道:“老大,羅金炮這個人雖然紈绔,但并不傻,我擔心時間長了,他會懷疑這是一個圈套······”
齊硯川撥弄佛珠的手停了下來,目光陰冷道:“只要保證鐵牢足夠牢固就行,按照我之前說的,如果羅金炮撐不住了,就想辦法善后!”
古松平眉色一緊,看向一臉陰戾的齊硯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老大,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古松平離開后,羅金炮的父親羅大國的電話打來了。
雙齊磷礦有六個礦洞,其中兩個產量極大的礦洞就在下石村委會。
而羅大國是下石村委會的村支書。
因為利用職務之便和齊硯山合作,這些年撈了不少錢,卻也養出了兩個紈绔兒子。
一個是大兒子羅金炮,另外一個則是小兒子羅金響。
雖然紈绔,花天酒地,但畢竟是自己的種,失聯了那么多天,羅大國不免擔心。
“齊總,我兒子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呀!調查有消息了嗎?金炮到底去了哪里?他該不會遇害了吧?”
羅大國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慌張。
羅金炮被關在七號礦洞的事,齊硯山自然不可能告訴羅大國。
為了打消羅大國的懷疑,只能演戲道:“警察幾乎將整個青林鎮都搜遍了,沒有羅金炮的消息,我估計他已經離開青林鎮了。”
“羅書記放心,金炮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他估計是不方便給你打電話,否則會暴露自己。等我這邊只要一有消息,就立馬告訴你。”
羅大國的擔憂并未因齊硯山的話而消失。
他還是想不通,自己的兒子怎么會有槍,又持槍行兇。
“齊總,金炮往常有什么話,從來都不會隱瞞我,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他有槍這事。”
齊硯山知道羅大國懷疑到自己頭上了,眉色沉了下去,眼里閃過了殺機。
“羅書記,這件事目前還不清楚,最重要的是先找到人,槍的事情后面再說。”
“齊總,你一定要幫一幫金炮,他不可能藏槍的,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
“羅書記放心,我們是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我也一直將金炮當做弟弟,我知道該怎么做。”
接下來,齊硯山又忽悠了幾句,總算將羅大國給打發了。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小弟推開。
“老大,不好了,條子朝著7號礦洞去了!”
“什么!”
齊硯山大驚,從沙發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