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硯川的奔馳車也來了。
見到白茯苓上了賀時年的車,齊硯川一張臉都綠了。
在車里大罵了幾聲,又開車追著左項的車而去。
車內,左項說道:“賀書記,后面有尾巴!”
賀時年自然知道后面有車跟著,看向白茯苓問道:“齊硯川一直在騷擾你?”
白茯苓嗯了一聲,略帶慍怒道:“他知道今天我要走,非要送我去學校,我拒絕了,他一路跟著我。”
賀時年一聽就明白了,對左項道:“左項,加快速度。”
左項的車技很好,雖然開的是一輛廢舊的三菱,但依然將開奔馳的齊硯川甩在后面。
不多時,車子來到了白家村,停在了白茯苓家門口。
白茯苓立馬下車朝家里趕去。
那里已經圍了一批村里人,吵吵鬧鬧在議論著什么。
這時,走路極為囂張的一道人影擠過人群。
“讓開讓開,都讓開,沒事湊什么熱鬧,都不用干活嗎!”
白漢三!
見到這個人,正準備下車的賀時年又停止了動作。
白漢三雖然被免職,卻依然是白家村的一霸,沒有人敢正面和他作對。
仗著和張衛澤以及齊硯山作為靠山,極為囂張和蠻橫。
“茯苓她家房子裂縫了,她爹被瓦片砸傷了。”
白漢三囂張道:“砸傷的又不是你,你著急個什么勁兒,再說就是破點皮,又沒出人命,怕什么,給老子滾開。”
話音落下,白漢三穿過人群進去了。
人群依然在小聲議論著什么,聽不清楚。
車中的賀時年下意識看去,只見磚瓦房的墻面上出現了一道十公分左右的裂縫。
看著觸目驚心,讓人惡寒!
房子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當務之急是盡快轉移里面的人群,防止意外發生。
這時,白茯苓的父親白寶貴在幾個親戚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白茯苓邊走邊喊道:“大家快離開,這個房子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
這時白漢三堵住了白茯苓,罵道:“你個小妮子胡言亂語,你這房子結實著呢,不可能倒塌。”
見到白漢三,白茯苓露出了憤怒和仇恨的目光。
“白漢三,都怪你,要不是你允許雙齊磷礦開采白家村下面的礦脈造成地基下沉,我家的房子怎么會裂開。”
“里面開采空了又做不好相應的承壓支柱,我家的房子裂了只是一個千兆,一個不好,說不定還有更多的房屋出問題。”
一聽這話,圍著的這些村里人眼神都變得駭然。
白漢三聞言,臉色一變:“茯苓小妮子,不要胡說,誰說雙齊磷礦開采白家村下面的礦脈了?哼,口說無憑,誰可以作證?”
“白漢三,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自己清楚。”
這些對話賀時年全部聽見了。
雙齊磷礦開采的幾個礦洞的圖紙,齊硯山命人拿來賀時年的辦公室。
賀時年全部看過,并憑借強大的記憶力,將圖紙的重點基本記在腦海。
在他的記憶中,雙齊磷礦的三號礦洞和白家村接壤,但為了安全,留了四公里的安全區。
也就是說,這四公里內,決不允許再進一步開采,必須繞開。
如果白茯苓所言屬實。
那么雙齊磷礦不但違規越界開采,并且還將礦道開到了村子下面。
這是一個極為嚴重的事。
如果因此出命案或者房屋倒塌,那么很多人將受到牽連。
而他賀時年作為青林鎮黨委書記。
來青林鎮兩個月,卻沒有發現這個情況。
到時候,他也難辭其咎,會至少背上一個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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