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平的聲音落下,身后的五名小弟掏出了一尺長的西瓜刀。
寒光凜凜,鋒利異常。
而古松平更狠,直接拿出了一把手槍。
五四制手槍?
賀時年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古松平,看來從越南流入東華州的幾把五四手槍,都在你們手中。”
在古松平看來,此時的賀時年已經是一個死人。
跟死人也不怕透露一點秘密。
“哼,也不多,兩把而已,但要你的命足夠了。”
房間中兩女聽到古松平等人手里有槍,嚇得臉色蒼白,心臟狂跳。
卻是緊閉紅唇,哪怕將俏臉憋得通紅,也不敢發出哪怕一點聲音。
面對著兇神惡煞的幾人,賀時年卻是絲毫不慌。
當初李捷說這種五四手槍,從越南非法流入國內的一共有12把。
其中六把流入了東華州,四把流入寧海縣。
既然齊硯山等人的手中只有兩把,那么另外兩把呢?
“不對吧?我記得非法流入寧海的一共有四把,你們只有兩把,那另外兩把呢?”
這時一名小弟道:“老大,跟他廢什么話,盡快宰了,我半個月沒碰女人了,憋得慌,今晚都安排好了。”
古松平卻擺擺手,冷冷一笑道:“對于一個必死之人,死前讓他知道一點秘密,上路了也不留遺憾。”
“另外兩把,分別在不同的領導手中,至于在哪個領導手中,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去死吧!”
賀時年見幾人就要沖上來,眉色一凜抬手道:“等等!”
“你還有什么遺言,老子今天心情好,可以考慮滿足你的要求!”
面對將死之局,賀時年眼里沒有絲毫懼意,有的只是疑惑。
“既然你都說我是必死之人,那么在我死前能不能給我解答幾個疑惑?好讓我死得安心。”
古松平看著束手就擒,已經放棄抵抗的賀時年,心里沒來由一爽。
當初在三號礦洞門口被賀時年一招揍進醫院的憋屈在此刻盡情釋放。
“有什么疑惑盡管問,問完了,好送你上路。”
“我很好奇,這些槍是如何從越南進來的?我想你們在越南應該有熟人吧?”
古松平道:“不錯,這人你也認識,就是被你逼迫遠走越南的張清泉。”
賀時年眉頭一緊,這一點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
賀時年不慌不忙點燃一支煙道:“明白了,不過我還有疑惑,你是通過什么方式讓當時載著羅金炮的警車爆胎的?”
“普通的爆胎很小幾率會接連幾個側翻摔進溝壑!并且車上的人全部重傷。”
古松平聞言卻是臉色一頓,神情稍顯慌張道:“你怎么知道?”
深深吸了一口煙,賀時年平淡道:“我不光知道你爆了車胎,我還知道你一腳踢斷了羅金炮的脖子,讓他當場死亡······你才是殺害羅金炮的兇手。”
賀時年的這句話無異于石破天驚。
賀時年已經知道了真相并親口說出。
這一點是古松平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看著賀時年一臉平靜,古松平想立刻殺了賀時年。
但又想知道賀時年是怎么知道他踢死了羅金炮的?
因為這場意外他可以說做得天衣無縫,不可能會查出來的。
除非內部有人告密!
想到這里古松平爆喝道:“是有人告訴你的,到底是誰?”
賀時年淡淡一笑,道:“齊硯山在我身邊安插了內鬼,那他是否會想到,我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