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間內,韓希晨安詳地躺在病床上。
看著自己女兒的模樣,韓考璋五味雜陳,眼神復雜。
但隨即,又轉變成了無盡的柔和,來自父愛的柔和。
輕撫韓希晨凌亂了的秀發,韓考璋哪里還會猜不到女兒的心思。
從今天去找賀時年的那一刻。
韓考璋就知道,韓希晨對賀時年早已種下情根。
并且還可能是倒貼那種。
這讓韓考璋這個省委宣傳部部長臉上無光的同時,又有些苦澀和無奈。
韓希晨的個性,韓考璋太清楚了。
一旦認定的事,不撞個頭破血流,不可能回頭。
這段時間,韓考璋一直關注著賀時年。
得知賀時年并未因為韓希晨的身份主動交好,甚至有意避開韓希晨后。
韓考璋對賀時年的看法也在發生著潛移默化的改變。
顯然,在韓考璋看來,賀時年是理智的。
知道他和韓希晨之間差距太大,大到根本沒有組建成為一個家庭的可能。
索性就沒有選擇接受韓希晨釋放的愛意。
賀時年并未因為韓希晨是韓考璋的女兒而選擇攀高枝,這一點是韓考璋最欣賞的。
可是,此時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兒,韓考璋的心性又發生了變化。
難道自己的女兒和賀時年真的沒有可能嗎?
如果給賀時年這小子時間并暗中助力和引導,假以時日,能否達到那個高度呢?
······
賀時年沒有離開,而是等在了齊硯山的手術室門外。
張開、高令軍、古松平等人相繼死亡。
齊硯山,這個雙齊磷礦真正的老板,也是荼毒老百姓利益,損害國家財產的罪魁禍首絕對不能再出現任何問題。
好在手續很成功,血流止住,傷口縫合,接下來就是等著恢復。
就在這時,李捷的電話打了過來。
“賀書記,姜雨琴已經找到了,只是精神有些恍惚,估計是被嚇的。”
賀時年應了一聲,對于姜雨琴如何處理不好再發表意見。
畢竟,此時的他還是被停職之身。
“李局,讓公安局的其它同志審訊吧,有什么情況再說,同時保護好姜雨琴,我可不希望再發生命案了。”
賀時年已經知道了姜雨琴和沙俊海的關系。
但沙俊海不一定認為賀時年已經知道了,那么接下來沙俊海是否會營救姜雨琴呢?
李捷說道:“我已經讓曲正平和孫全兩人負責了,賀書記可以放心。”
想了想,賀時年道:“李局,堅定信心和信念,你的職務一定可以恢復。”
李捷一喜道:“賀書記也一樣。”
掛斷電話,賀時年下意識摸了摸褲包。
那里有一只錄音筆,里面有今晚古松平說的所有事。
而這些錄音,也終將成為審判違法犯罪分子的有力武器。
交代完李正偉,二十四小時安排人守護在齊硯山的病房門口后。
賀時年去了韓希晨的病房。
省委宣傳部部長韓考璋剛好從里面出來。
“韓部長,韓記者她還好吧?”
韓考璋舒了一口氣,擠出笑容道:“放心吧,剛才醫生看過了,只是受了驚嚇,沒有其它問題。”
“相比于上次的礦難,此次的事件可能會一輩子地縈繞在她的腦海,久久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