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俊海卻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不,時年同志,你可以怪我,也應該怪我。這一切都是因為女人,姜雨琴那個女人。”
這件事現在已經不再是寧海甚至東華州官場的秘密。
沙俊海自揭傷疤。
從這點來看,還算一條漢子。
“古人言女人如洪水猛獸,成也女人,敗也女人,誠不欺人。時年同志,你的前途星光熠熠,在這方面,一定要控制好。”
賀時年點了點頭,客氣回應道:“多謝沙縣長提醒,我一定會注意。”
接下來,沙俊海竟然趁著酒意,講起了他和姜雨琴的故事。
也坦白了姜雨琴利用沙俊海的影響力承攬工程,發家致富等。
最后卻說道:“上次這個女人說對青西公路感興趣,想要參與,但我自然不方便出面處理這事。”
賀時年點了點頭:“她來找過我。”
“還好,你婉拒了她,否則這個女人很難纏,我現在知道厲害了,也怕了。”
賀時年心中暗道:你怕有什么用,多少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最后才廢的。
今晚,賀時年充當聽眾,而沙俊海成了那個講故事的人。
賀時年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聽著沙俊海嘮叨,酒是一杯一杯往下喝。
一瓶酒,兩個人不知不覺間就喝完了。
也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
沙俊海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時年同志,感謝你今晚能陪我喝酒,也陪我嘮叨。”
賀時年也笑道:“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喝了一次珍藏好酒。”
兩人一起下樓,沙俊海的車已經等候在那里。
臨走前沙俊海握著賀時年的手說道:“一定要想辦法處理好和新來書記的關系,同時一定要保持清醒。”
沙俊海上了車,車子緩緩離去。
而賀時年還在回想著沙俊海最后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
此時的省城,一家裝修高檔的知名酒店,一間安靜的房間內。
兩個男人,一個中年,一個少年。
兩人正悠閑地躺在按摩床上,等待著技師的到來。
年輕男子點燃一支煙,當先開口說道:“楊叔,你什么時候下去任職定了嗎?”
中年男子說道:“大概還有一周,具體等組織部通知。”
年輕男子又道:“楊叔,寧海縣是東華州的人口大縣,也是經濟重縣,gdp常年位居全州第三,發展潛力無限呀!尤其是礦業和房地產。”
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即將去寧海縣任職縣委書記的楊北林。
聽了年輕男子的話,楊北林就知道對方打起了什么主意。
“觀然呀,寧海的水很深,在我徹底掌握寧海的局勢前,你還是別心急。”
年輕男子的全名叫薛觀然。
和楊北林的關系顯然不一般。
“楊叔,黨管干部,統籌全局,你是省里派下去的,又是省管干部,誰敢和你叫板?那不是找死嗎!”
楊北林暗自搖頭,政治斗爭哪有表面想的那么容易。
顯然薛觀然的看法在楊北林看來過于膚淺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