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年道:“柴縣長,不是我不同意,而是這個數目太大了。”
“110萬,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并且用途,開支,列支科目春榮同志都沒有說。”
“到時候如果查起來出問題,這個責任就大了。”
“希望柴縣長能夠理解,我們
柴大富哼了一聲道:“賀時年,那么大一個經開區,110萬想要走賬,有的是光明正大的辦法,你怕什么?”
賀時年道:“柴縣長,這不是走賬的問題,也不是我怕的問題。”
柴大富冷哼一聲道:“那你就是對我柴大富本人有意見了?”
“既然有意見,你就說出來!”
賀時年淡淡一笑道:“柴縣長我對你沒有意見。”
“不過,我也明說了,這筆錢要從東開區列支,我個人是不會同意的。”
“如果柴縣長想要越過我,強制撥款,我也不反對。”
“不過,我事先說清楚,出了事,我一點責任都不承擔。”
柴大富聞言,一張臉徹底黑了下來。
怒火幾乎將他一身肥肉包裹。
“賀時年,你這是什么態度,你心里還有沒有縣政府,還有沒有領導?”
“你這是抵抗組織,違背組織意愿!”
“這件事既是我的意思,也是阮縣長的意思!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賀時年笑道:“既然是縣政府的意思,我覺得這筆錢從縣政府撥付,名正言順!”
“你······”
柴大富滿臉得橫肉都跳動起來。
賀時年踏馬的還真是一塊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柴縣長,我是通過州委,跨縣調來勒武縣的,所以我做的每一件事必須對得起屁股下的椅子。”
“希望柴縣長理解,不要為難我們
柴大富又道:“賀時年,你要知道,這次的視察工作很重要。”
“趙州長滿意與否,直接關系到勒武的未來幾年的發展。”
“在大局面前,希望你深思熟慮,不要將有些事做得太過火。”
警告意味很重,賀時年卻不為所動。
“柴縣長,我堅決服從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堅決貫徹組織意愿。”
“但東開區內部的事,我希望還是由我們內部來處理。”
賀時年這是變向的告訴柴大富,不要將手伸得太長。
也不要覺得這樣就可以架空他賀時年。
“那就是說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賀時年繼續道:“我的態度很明確,我堅決服從縣委縣政府的領導,在縣委縣政府的領導下開展工作。”
“但東開區內部的事,還是由我們公開區來做決定。”
······
賀時年離開柴大富的辦公室的時候,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幾乎要爆炸了。
長舒了一口氣,賀時年點燃了一支煙。
官場是一個只栽花,不栽刺的地方。
如果在可能的情況下,賀時年不想得罪領導,也不想得罪柴大富。
但是,他是東開區的黨工委書記,是一把手。
他必須對得起自己的良知,對得起自己的黨性黨心。
賀時年自然也知道,這從某種程度會影響了他的政治之路。
但,想起青林鎮白家村的人民。
他們從懷疑政府,到信任政府,信任他賀時年。
這一切都是他在黨性黨心的堅持下,一步步讓人民改觀對他的看法的。
賀時年不能放棄初心,不管在青林鎮還是在勒武的東開區。
再者,拿著110萬做表面工作,為的就是搏得一個好印象。
這不是賀時年的政治之路。
更不是他為官的初衷。
柴大富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賀時年已經猜測到了一些東西。
從柴大富想要架空賀時年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
這一切的運作都是阮南州在背后操作。
為的就是讓賀時年留下把柄,以好后面收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