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現在是病號,必須要有人照顧,這樣才能體現人文關懷。”
賀時年拗不過她,最終也只能選擇當一次殘疾巨嬰了。
“來,吃一口飯,吃一口菜,再喝一碗湯······”
賀時年:“······”
確實有些餓了,賀時年被動地接受著郭小言送到嘴里的飯菜。
但是,始終有點變扭。
可能是命賤,一時間還真習慣不了被如此悉心服侍的感覺。
飯吃得差不多,歐陽鹿火急火燎推開了門。
今天的她沒有再穿職業裝,而是穿了一條綠色塑身連衣裙,一雙月白色高跟鞋。
身材是不錯的,穿職業裝和穿休閑裙完全是兩個概念。
歐陽鹿還涂了唇彩,紅紅的嘴唇卻沒能掩飾住眼里的擔憂。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出車禍了?”
郭小言站起身,笑道:“歐陽姐姐你來啦!”
不上班的時候,郭小言一直這樣稱呼,歐陽鹿也不覺得變扭。
“嚴重嗎?好些了嗎?到底怎么回事?”
三連問,讓賀時年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這事慢慢再說,我先吃飯。”
“不用擔心,小傷,頂多兩天就好了。”
郭小言撲哧笑道:“賀書記,你還真是樂觀,能開玩笑說明真不嚴重。”
“不過,手臂都斷了一只了,還能笑得出來,你的心態可真是太好了。”
賀時年:“······”
“歐陽姐姐,賀書記差不多吃完了,你來喂賀書記喝湯,我給他削個蘋果。”
賀時年剛想拒絕。
見歐陽鹿的臉紅了,一雙眼睛水汪汪看著自己。
隨即,也不矯情,順勢接過了郭小言手中的湯碗。
“歐陽書記,不用麻煩,來給我,我一口悶了!”
“你當是喝酒呀,還一口悶了!”
“我來吧,張嘴,啊——”
賀時年最終還是破防了。
······
此時的一間私人茶室內。
人大主任朱懷仁正在打麻將。
陪著他打的都是勒武縣的商人老板。
此時,他的桌面上,已經堆滿了數沓紅色爺爺。
打麻將是朱懷仁斂財手段之一。
也是他看來,相對安全的方式之一。
哪怕被查,也有理由辯駁。
別看朱懷仁是人大主任,看似手中沒有權力了。
但他在勒武經營將近二十年,各個體系內都有他的人。
他的能量依舊不小。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邱大峰從外面走了進來。
朱懷仁僅僅是瞥了一眼,隨口問道:“事情搞定沒有?”
邱大峰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看了一眼陪著他打麻將的幾人。
“沒有,搞砸了!”
聞言,朱懷仁要摸牌的手,頓在了空中。
轉頭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邱大峰。
“什么?搞砸了?這都還能搞砸,你腦子里面塞了屎嗎?”
說完,將面前的牌一推,已經沒有打牌的心思。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這里了,你們先回去,我這里還有事要談。”
幾人打了招呼,仿佛解脫一般走了。
朱懷仁的臉色冷了下來:“把門關上。”
邱大峰彎著腰關了門。
“你的意思是,賀時年沒有死?”
“沒死,現在在醫院躺著,聽說剛剛做了手術,斷了一只手,割了一道口子。”
“馬勒個表的,搞什么雞兒玩意兒,那貨車呢,司機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