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年道:“真要走?”
“我住酒店!”
“干部病房有陪護床。”
“不行!”
“睡不習慣?”
“也不是!”
賀時年知道蘇瀾考慮的不是是否習慣的問題。
兩人的關系還出對外保密階段。
如果她留下來,性質就變了。
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明天還來不?”
“想吃什么?”
賀時年一聽就知道蘇瀾不著急回寧海。
想說吃你!
但這話說出來或許后果會很嚴重,也就壓了下去。
“你能來就行!”
“那行,我走了,再見!”
“等等!”
蘇瀾轉身,長長的秀發跟著甩動,帶起獨屬于她的暗香和一道美輪美奐的風景線。
“還有什么事?”
“抱一個!”
蘇瀾腳步微頓,糾結了一番,最后還是轉過身來。
輕輕俯下身。
賀時年的右手摟住了她的腰。
“閉上眼睛,我親一個!”
蘇瀾微微抗拒,但想到這個男人是病號,也就聽話了。
女人的心,很多時候就是容易柔情。
賀時年在蘇瀾的額頭上親了一個。
蜻蜓點水,帶著絲絲潤滑和溫熱。
隨即放開,淺嘗輒止,可不能過火,畢竟還有傷在身。
這里也是醫院。
······
第二天,朱懷仁第一個走進了賀時年的病房。
后面跟著一個人,手里提著花籃和水果。
朱懷仁滿臉笑意,一臉關懷,眼里充滿了虛假的柔情。
“賀縣長,怎么樣,恢復好點了嗎?”
“朱主任,你怎么來啦?”
“我聽說你受傷啦,于公于私覺得都應該來看看你。”
“怎么樣,醫生怎么說,有沒有后遺癥?”
賀時年心道:你巴不得我有后遺癥,以后都不能工作吧。
嘴上說道:“多謝朱主任關心,也就摔了一跤,斷了一條手而已,過兩天就好了。”
“那就好,他們說你被車撞了,嚇了我一跳。”
“幸好沒事,否則這就是國家的損失,是勒武縣的損失呀!”
賀時年回以微笑:“朱主任抬愛我了。”
朱懷仁又道:“當時到底什么情況?”
“聽說你在跑步,貨車突然就發瘋一般撞來?”
賀時年看了朱懷仁一眼,他眼里平靜,似帶著真誠的關懷,仿佛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樣。
“我這人呀,就是倒霉,差一點就死了······”
賀時年還是不厭其煩地陪著朱懷仁演戲。
“不能亂說,好不好的,怎么就提到死了?”
“公安那邊的調查有消息了嗎?怎么說?”
賀時年道:“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不過我相信公安的同志一定會調查清楚。”
說這句話的時候,賀時年一直看著朱懷仁的眼睛。
見他面色依舊沉穩如老狗,還真的讓人佩服他的定力。
兩人聊了一會兒車禍的事,朱懷仁主動將話題引到了碳素電解廠的事。
“賀縣長,上次在碳素電解廠,我的情緒過于激動了,說的有些話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