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怔在原地,日向寧次則渾身一僵。
寧次猛地回過神來。
是啊!
日向日足他根本就沒有說“日向仁輔折磨日向橫狩致使其舊疾復發身亡”的行為是錯誤的!
日向日足反省的根本就不是這一點,也就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替分家忍者共情過分毫!
自己剛才卻天真地以為對方真的已經反省了、真的意識到不該這樣對待日向分家忍者。
自己竟對日向日足抱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希冀”,希望對方能對分家好一點。
希望對方能承認分家長老日向橫狩沒有錯。
‘我……什么時候對日向宗家的要求這么低了明明我背負著父親大人當替死鬼的仇恨,我為什么莫名其妙地偏向了宗家’
在寧次內心不斷地拷問自己的時候。
深吸一口氣的日向日足終于開口了:“池泉,你對日向一族的狀況并不了解。日向仁輔故意折磨日向橫狩長達半小時的行為固然不好,但他只是在合理的懲戒上進行了一種過激的沖動。”
“或者可以這樣說……他按日向家規處置日向橫狩的行為是對的,但他那種過于偏激的故意折磨行為是錯的。這一點,我是承認的。”
“我沒有覺得日向橫狩是死有余辜,我也為他的去世而感到惋惜,但這并不代表日向橫狩就沒有犯錯。”
“籠中鳥咒印是日向一族的血脈能延續數百近千年未曾斷絕的根基,日向橫狩試圖破解籠中鳥,就意味著他在掘日向一族的根基。”
“宗家是不可能放任他這種試圖摧毀日向一族血脈延續的行為的。”
日向日足頓了頓,好似重新找回了一絲底氣,他面色肅穆認真道:“日向仁輔是錯了,但日向橫狩也錯了,這是我堅持的觀點。”
站在宇智波池泉身后看熱鬧的鳴人聽得腦袋都大了。
他忍不住戳了戳旁邊的佐助,側頭湊了過去,悄悄問道:“喂,你聽得懂他說什么嗎”
佐助無語地瞥了眼鳴人,低聲回道:“他覺得他們日向一族的家規大于一切。就算沒有大于一切,那至少也和火之國的律法、木葉的規矩、絕對正義的秩序這三者齊平。”
鳴人一愣,狐疑嘀咕道:“你怎么能聽得懂!”
佐助沉默了一下,道:“因為他和宇智波一族內,一些思想很頑固的人很像。甚至我覺得,他比宇智波一族那些頑固的人更加頑固。”
“在這種人眼里,忍族的規矩是最大的規矩。如果忍族的規矩和絕對正義的規矩起沖突的話,他們會覺得忍族的規矩才是該遵守的。”
佐助補充了一句:“就算和木葉的規矩發生了沖突,他們也會這么想的、也會這么做的。”
出身于大忍族的佐助,自然很清楚這類人。
畢竟這類人在宇智波一族內也并非是少數。
只不過宇智波一族的迂腐程度,沒有日向一族那么嚴重而已。畢竟寫輪眼本身就天然有些偏激叛逆,不可能全員都恪守古板家規。
可佐助發現,日向一族貌似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對他們的家規極推崇。
唔……
尤其是這什么日向宗家的這伙人。
就算是日向分家這種受到壓迫的也是如此。
“嘰里咕嚕的說什么呢喵!”突兀響起的腔調怪異的聲音,讓日向日足不禁愣了一下。
他不由將視線落在宇智波池泉腳邊,那一只正口吐人言的橘色忍貓的身上。
橘次郎抬起滿是嫌棄的眸子和日向日足對視:“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什么宗家才是日向一族的傳承者分家只是日向宗家的守護者”
“分家族人就要恪守住守護者的職責,不能對宗家僭越一絲一毫的底線一旦僭越了底線,感受籠中鳥咒印的痛苦就是理所應當的”
日向日足沒有說話,因為這只忍貓把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了。
只是忍貓的語氣很不友好,日向日足總覺得,這只橘色忍貓是想罵自己。
下一秒,他沒想到自己的感覺真的應驗了。
這只沒禮貌的忍貓真對自己口吐粗鄙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