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卻搖搖頭。
他轉過頭,凝視著這名面露驚愕神色的宗家忍者,說道:“這只是單純說明日向一族中潛藏著的罪惡,還沒有被徹底肅清。日向一族內,不僅宗家身懷罪惡,分家中的一部分人,也隱隱有墮入罪惡深淵的傾向。”
寧次極力站在宇智波池泉的視角看待日向一族。
以[絕對正義]的極端審判標準審視日向一族。
最終,他吐出了幾個字。
“說明殺得不夠多!”
當這一句話說出口,日向寧次眼中的茫然神色,已經散去了一大半。
無需向他人詢問,寧次就找到了答案——自己的立場不應該站在日向分家這一邊。
因為站在分家這一邊,自己就會忍不住的將許多思維邏輯都偏向分家。這樣一來,正確的天秤就會發生偏斜。
這就不算是絕對正義了。
……
木葉監獄。
日向日足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換上一身囚服,他揉搓著身上質感極其惡劣的布料,再將視線放在了眼前昏暗潮濕的監牢內部。
鼻尖縈繞著的若有若無的霉味,讓日向日足深深地嘆了口氣。
其實。
這樣的一座監獄,想困住他是絕不可能的。
日向日足最少有十種方法能離開木葉監獄。
問題是,他承擔不了越獄的后果。
日向日足的腦海中,還回蕩著不少宗家族人在入獄前,繃不住心中情緒對他說的話。
——“日足,你是宗家族長,你今天為什么總是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你的退讓,換來的并非是那個宇智波小鬼的寬恕,反而讓對方變本加厲,將宗家都一網打盡了!”
——“日足族長,我們宗家完全可以以分家忍者的性命當作威脅條件,迫使宇智波池泉放棄對宗家下手。您為什么不下達這個命令?”
——“日足大人,我要被宇智波一族的瘋子監禁足足十九年啊!十九年后……十九年后,我恐怕都已經要五六十歲了……”
——“日向日足,身為宗家族長,難道你一點庇護宗家族人的意識都沒有嗎?我們當初怎么瞎了眼,選你當族長了?”
——“嗬嗬,今天這件事過去,你那兩個女兒,以后恐怕就不用有一個被刻下樓中鳥了,你不會打著這樣的心思吧?”
“呼……”
日向日足臉上閃過很是懺愧的神色,自己確實沒有盡到族長的責任義務。
也確實愧對所有宗家族人。
有些心態破防的宗家族人們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日向日足無法反駁。他更知道自己沒有反駁的資格,只能默默地去承受著。
日向日足盤腿坐在冰冷的地面。
他陷入深深地沉默。
……
“日斬!”
今晚在加班處理公務的猿飛日斬,見到了一個怒氣沖沖,直接闖入辦公室的轉寢小春。
只見轉寢小春推門而入,對猿飛日斬問道:“你怎么能把宇智波池泉縱容到這種地步?就算你要打壓日向宗家,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吧?至少不能利用他的絕對正義吧?”
轉寢小春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道:“一旦你過度依賴那個宇智波池泉的絕對正義,你就會被他那種非黑即白的極端思維影響了。”
“你難道忘了他的極端正義給木葉造成多大的傷痛嗎?我不理解你和炎為什么要這么做。”
轉寢小春一番話說完,一副氣鼓鼓的咄咄逼人姿態,總算是緩和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