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又說了,他們一家子5月底搬過來,才一周的時間,那人便搬走了,所以具體的情況她也不了解。
張健點點頭,往正屋走去。
正面三間房,一間租給了這對夫婦,單開的有門,剩下的兩間吳志存自己住。
現在黑著燈,好像沒人。
不對!
沈新暗罵一聲,人都瞎了,開什么燈啊。
陳超并沒有跟上,跟中年婦女說想看一下她兒子的房間。
這邊張健已經推了下門。
門沒鎖,開了。
里面黑乎乎的,借著外面的燈光,沈新猛地心頭一緊。
就見正對房門的供桌上方掛著三張遺像。
下面還亮著兩盞電子的長明燈。
黑乎乎的房間里,長明燈紅色的光芒自下而上的照在三張遺像上,讓三張臉變得詭異起來,特別是上面那個老太太,臉好像活過來一樣,瞇著眼,用一種陰冷的目光望向自己。
好在趙守川順手打開了門旁邊墻上的燈開關。
他應該來過。
屋內就一盞白熾燈,瓦數也不高。
這原來應該是堂屋,現在除了正面的八仙桌,就靠墻擺了一張低矮的長桌,上面有電磁爐,吃飯的碗筷。
“老吳。”
趙守川喊了一聲。
沒回應。
他帶頭走進了里屋,也順手開了燈。
沈新跟上,看清了里屋的情況。
家具很簡單。
床上躺了個老頭兒,應該就是吳志存。
滿頭潦草的白發,皮膚黝黑,滿是褶子。
人也瘦,松松垮垮的穿著一件藏青色的長袖單衣。
正戴著耳機。
眼睛瞎了,沒什么娛樂活動,戴個耳機聽聽戲什么的也很正常。
關鍵是這耳機。
沈新要是沒看錯的話,吳志存頭上的這副頭戴式耳機,好像是森海塞爾的入門款,應該要好幾千的。
還有連著耳機的手機,也是去年的旗艦機,要六千多呢。
一老頭兒,用這么好的耳機和手機,有點兒反常啊。
更反常的是……
沈新擰著眉毛,古怪的看著左手邊。
在窗臺下面有一個……馬桶?
這哪個天才設計的,把馬桶裝臥室里!
“老吳!”
趙守川上前,推了推吳志存。
吳志存這才摘掉耳機,問誰。
“我老趙,派出所的,還記得不?”
“怎么能不記得。”
吳志存語氣很沖,冷哼一聲,坐正了身體。
趙守川也不介意,介紹張健,說是有事兒找他,想問一下上一個租戶的事情。
“就那個年輕人,老戴著口罩,在你這兒住了有三個多月。”
趙守川湊近一些,大聲說道。
“你們來找他的?”
提起這個租戶,吳志存表情突然變了,有些驚訝,更多的是一種不可思議。
他想了一下,問道:“那小子是不是犯事兒了。”
張健和趙守川對視一眼,立刻問道:“大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情況?”
“當然。”
吳志存的表情又變了,變得從容,抱著胳膊道:“我什么都知道,不過想讓我告訴你,你得先幫我抓到殺我孫子的兇手!”
說到最后,他語氣都變得森冷,恨意溢于言表。
張健愣住了。
沈新也有點兒懵。
不是,這算不算威脅警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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