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吳家望的失蹤,沈新也挺好奇的。
吳志存倒沒覺得有什么冒犯,直接就說了。
“開貨車,高速上疲勞駕駛,翻車了,兩口子一起沒了,老婆子受不了,喝了農藥,沒救回來。”
他用最簡單的話,講述著最悲慘的事情。
說完之后,抹了抹眼角,哭了。
但沒有眼淚流出來。
盲了多年的他,早就已經哭不出眼淚。
沈新嘆口氣,夾了塊兒鴨肉給吳志存,又問他孫子的事情。
“大爺,您為什么就認為您孫子是被人害了?”
真就是過于自責,產生了執念嗎?
提起孫子,吳志存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一拍桌子道:“他給我托夢了,說就是被人殺了。”
沈新苦笑:“大爺,這托夢也不算理由啊。”
吳志存又道:“那我孫子沒了之后,有人來在我家門口晃悠,肯定是兇手,想斬草除根!”
沈新微微一奇,立刻問他是怎么知道有人在家門口轉悠的。
“我聽見動靜了呀。”吳志存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雖然瞎了,但耳朵好使著呢,我能聽見人的心跳,有的人心壞了,我聽的出來。”
他瞪著萎縮的眼球,陰惻惻的說道。
沈新莫名打了個哆嗦,感覺過堂風都陰冷了不少。
“大爺,這也不能當成證據的。”
估計這個情況趙守川他們已經調查過了。
而且不一定是有人在他家門口轉悠,就是過路的路人。
他畢竟看不見。
“大爺,你還有別的證據嗎?”沈新又問道。
“有啊,狗!”
沈新一愣,問什么狗。
吳志存道:“家望放學回來,撿了個狗崽子,養大了,那狗特別黏他,走哪兒跟哪兒。然后家望出事兒之后,這狗也沒了,你自己說,如果是人販子把家望拐走了,總不能把狗也拐走吧。”
沈新放下筷子。
別說,這條證據還有點兒道理。
“也不一定吧,可能是人販子把狗打死了呢。”沈新做了一個合理的猜測。
狗是跟著吳家望,然后人販子在動手的時候,可能狗沖上去阻攔了,人販子順手就把狗打死了,這是很有可能的。
亦或者吳家望被人販子抓上車,狗去攆,攆出老遠,最后迷路了。
“哼,你跟他們一樣,就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那是我親孫子,我能感覺的到,他就是被人害了。”吳志存把碗一推,生氣不吃了。
沈新苦笑,心說你這就有些唯心了。
凡事兒還是要講證據的。
吳志存給出的這三條理由,顯然都站不住腳。
而且沈新不信趙守川他們沒查過,既然沒查出問題,那只能說明沒問題。
“大爺,要不回頭你去采個血吧,現在打拐的力度很大,全國各地有很多孩子被解救,然后搞得有dna庫,你可以去比對一下,說不定就能比對上,找到家望呢。”沈新想了一下提議道。
就當是被拐了嘛。
但希望也不大,主要是吳家望被拐走的時候都8歲了,家在哪兒記得一清二楚,可能就像趙守川說的,沒辦法回來。
或者已經出了意外。
“不去,反正家望是被人害了,我得找到殺人兇手!”吳志存咬牙切齒道。
沈新嘆口氣,感覺吳志存有點兒魔怔了。
可能真就是過于自責,鉆了牛角尖。
吃完飯,沈新動手收拾妥當,又拿刀切了西瓜。
西瓜大,吳志存家也沒冰箱,見者有份兒,沈新便給隔壁何翠梅和他兒子送了半塊兒。
送完西瓜出來,正要回去,眼角余光猛然瞥見什么東西。
定睛一看,就見墻頭上突兀的出現了一只貓。
全身烏黑,僅有四條腿雪白。
沈新一個激靈,嫌疑人喂養的那只奶牛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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