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沈新目光落在樂樂身上。
自己完全可以把這條狗帶回去,設法把圖標的好感度刷上來,就刷到第二階段,那個時候就能傾聽他的心聲。
比如他跑到墳前臥著,腦子里在想,主人,我又來了,那這不就有準兒。
也不行。
回頭自己怎么跟陳超說呢,說是我聽見了狗的心聲,他說吳家望就躺在墳里,陳超非得把自己當神經病不可。
不想,沈新說走,陳超卻沒動。
他抱著胳膊,仔細的端詳著這座墳墓,沈新這個推測,就好像在他腦海里種下了什么邪惡的念頭一樣,控制不住的開始滋生。
他越想,越覺得這種推測很合理。
“小沈。”
他沖沈新招了招手,示意別急著走,然后道:“你想啊,吳家望走丟的時候已經8歲了,年齡那么大了,什么不知道啊,正常來說,人販子的確是不會拐這么大的孩子。”
“當然,像趙守川說的,拐走打斷腿腳,威逼乞討的情況也有,可那種人販子,一般都是在偏遠農村尋找目標,很少在城市里作案。”
“當年我們分局接到這個案子,一開始也認真考慮過兇殺的可能性,但吳家那個情況,并沒有什么復雜的社會關系,所以就慢慢排除了這種可能。”
誰會跟一個孤寡老人,還是瞎子有那么大仇,要殺了他唯一的孫子泄憤。
吳家一家在向虹村的風評還是不錯的。
“但現在回過頭再去看,我倒是覺得你說吳家望意外被人撞死,是一種比較合理的推測。”
“如果被撞死了,尸體的處理是很麻煩的,埋起來,張健說過,這邊開發程度不低,七年過去了,尸體還沒有被發現的概率真的很小。”
“但是,就像你說的,假如嫌疑人真就是靈機一動,想到把尸體埋進自家祖墳里呢,那別說七年,只要這座墳不動,十年也發現不了。”
誰閑的沒事兒會去挖墳,不晦氣嘛。
可正因為這樣,墳墓才是藏尸的最佳之處。
他說著,來到墳前,圍著兩座墳,仔細的觀察了一下。
應該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動墳的痕跡。
但七年過去了,哪還看的出來。
他后退幾步,打量著墓碑,默默不語。
沈新也聽懂了,陳超好像比較認可自己的猜測,但有顧慮。
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嘛。
沈新又忍不住在想,自己不方便挖,可要是別人來挖呢?
而且心里還真有那么一個人選。
沈新忍不住望向陳超。
恰好他也望過來,四目對視,一種無言的默契在滋生。
陳超一個哆嗦,立刻搖頭道:“別鬧,有些事情真不是你覺得能干就能干的,吳志存一個瞎子,莫名其妙跑過來挖了一座墳,沒法兒解釋的。”
沈新哦了一聲,果然,陳超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沈新是想著,你吳志存不是嚷嚷著死都不怕嘛,那你來挖,所有責任你來承擔。
“陳隊,那怎么辦?”沈新是沒招兒了。
“笨蛋。”
陳超手落在沈新肩膀上,道:“我之前跟你說過,別老想著影視劇的那種破案思維,而忽略了最基礎的破案方法。”
他指了指墓碑。
“你不是懷疑這座祖墳嗎,那就查嘛,查這個高家,假如找到他們家的人和吳家望有任何形式的關聯,那是不是就有線索了。”
沈新望著墓碑上的聯名立碑人,瞬間眼前一亮。
對啊!
這才是最正常的查案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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