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郁悶的道:“一個什么做貓糧的業務員,想跟我談合作,推銷他們的貓糧。”
這可是分局官方的賬號,還做推廣,怎么想的。
嘆口氣,靠著座椅想了一會兒,沈新道:“丁雨薇,你記不記得15年沙金農場的那個失蹤案。”
沈新覺得孫釗說的也對,自己是不能老在肖洪的案子上耗下去。
局里那么多懸案呢,領導現在鐵了心讓自己搞懸案,那其他的案子就不管了?
丁雨薇記憶力驚人,點頭道:“記得,受害者叫朱貴深,失蹤兩年,案子本身有一定疑點,懷疑是入室搶劫殺人,但找不到支撐的證據。”
沈新坐正,正要說話,手機又響了。
還是工作手機。
掃了一眼號碼,是個外地號,來自寧江北面的魯東省文遠市的號碼。
無奈嘆口氣,沈新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請問您是沈警官嗎?”
“我是,有事嗎?”
男人立刻道:“是這樣的,我看到了您發在網上的懸賞公告,你說的那個司機,我應該是看到了。”
本來以為又是什么無聊電話的沈新一個激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等等,你確定,不是,你說你看到了司機,是公告的那個時間段嗎?”沈新急切問道,然后立刻沖丁雨薇招招手。
丁雨薇臉色微變,立刻走了過來。
還有旁邊的趙天星,不遠處和周忠義說話的陳超,也都圍了上來。
沈新打開免提和通話錄音,問道:“先生,您怎么稱呼,還有,您確定是公告說的那個時間段嗎?”
肖洪的死亡時間就是晚上11點到12點之間。
然后昨天的時候,沈新也接到了一個電話,說看到了肖洪,有印象。
仔細問了才知道,對方也是司機,是在肖洪途徑姚家里村,在餐館吃飯的時候遇到的。
但就見了這一面,并沒有目擊肖洪被殺的過程。
“噢,我姓宋,叫宋石峰。”
“說起來,還是我女兒先刷到了你的視頻,然后他問我來著,因為11年正月十四,我回了趟南江。”
“當時我是在南江搞機加工廠的,初八我們就開工了,然后做了一批貨,公差出問題了,那批貨可能要報廢。我本來是計劃過了十五再回廠里的,發生了這個事兒,沒辦法,只能提前回廠里處理。”
“因為這個,我跟女兒說好十五去看廟會的,也沒趕上,所以她有印象,才特意問我。”
沈新扭頭看了眼陳超。
這個宋石峰所說的聽起來很可信啊。
陳超已經推了一把趙天星,示意他去找孫釗。
沈新問道:“那具體是什么情況呢?”
宋石峰道:“我的廠子開在旺德鋼材城,然后我從暨港的前岐出口下來的,就走利楊公路回去。”
“本來晚上七八點就能到的,然后過江大橋那邊發生了事故,有貨車翻了,堵了兩個多小時,所以我下高速的時候已經是快十一點了。”
“具體幾點幾分,我可能記不清楚了,但我記得,就是過了大張村,我是從北往南嘛,然后對面馬路不是有一個大的單立柱廣告牌。”
“應該是年后換了廣告內容,換成了洋河酒的廣告,我就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因為我還想著找客戶怎么讓他通融一下,再給我們幾天工期。”
聞訊而來的孫釗猛地眼前一亮。
沈新也立刻抬頭。
因為案發地點的確有一個路邊廣告牌,至今還有。
“那您是看見了停在了路邊的貨車,還有司機嗎?”沈新輕聲問道。
宋石峰道:“沒錯,我當時開著車,先瞄了廣告牌一眼,然后看到了你們說的那臺貨車,它就停在路邊,是臺高欄。”
“然后車燈開著,我就看見車燈前面,有兩個人在……拉扯吧。”
“我開著車,也沒剎車,就是快速通過,撐死了就注意到了那么一兩秒。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發的這個懸賞,我早就把這事兒給忘了,更不會知道那個司機死了。”
沈新暗暗捏緊拳頭,壓抑住內心的激動。
自己和丁雨薇的奇思幻想還真猜對了,真有人恰好經過,目睹了案發過程。
“那宋先生,對于和司機發生沖突的那個人,您還記得什么樣子嗎?”沈新小心翼翼的問道。
宋石峰道:“那怎么可能記得,隔著中間的護欄呢,而且車速那么快,說實話,大晚上的,要不是他車燈照著,誰會注意他們呢。”
“不過,雖然我不記得那人長什么樣,但我知道他應該是一個流浪漢,因為他背著一個蛇皮袋子,穿的也不是正經衣服,一看就是流浪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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