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在屋內好好翻找了一下。
尤其是張青鵬的房間。
他走的應該挺匆忙的,床頭柜抽屜里留下了不少東西,比如一個剃須刀,一張銀行卡,還有一些小玩意兒,都遺落了。
還有鋪蓋,衣柜頂部的一床棉被,也都沒拿。
沈新注意到了餐桌上,還有垃圾桶里的外賣包裝。
從面單上看,張青鵬點的都是國潮外賣,黃燜雞米飯,鹵肉飯什么的。
客單價不高,還用券了,普遍都在十幾塊的樣子。
而王磊則不一樣。
他也點外賣,但卻以小炒菜居多,點個常見鴨血粉絲湯,還會來一份牛肉煎餃,搭配一根牛大骨。
可以說吃的挺滋潤的。
那也就是說,張青鵬的收入不如王磊。
所以會不會有財產糾紛呢?
沈新覺得回頭可以查一下兩人的銀行資產情況。
正找著,趙天星打來電話。
“別提了,這小子回老家黎水了。”趙天星郁悶的道。
開的免提。
趙守川一愣,急忙道:“我有跟他說暫時不要離開南江的嘛,你給他打電話了嗎?”
趙天星道:“打了,也接了,你猜他怎么說的,他說是你說的,非必要不能離開,然后他現在有必要離開南江,因為他媽生病住院了,他要回老家照顧他媽,就昨天上午走的,人現在已經在老家了。”
黎水在岳西省,一千多公里呢。
趙守川擠了擠眉毛,人母親生病住院了,這的確是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而且王磊的死只是有一些疑點,并沒有什么直接的證據指向張青鵬,所以也沒有到限制他人身自由的地步。
“星哥,那你有問貓的事情了嗎?”沈新問道。
趙天星道:“怎么沒問,他說了,平常他上班忙,事兒多,還說王磊那貓膽子比較小,一般就在王磊的房間里活動,他也不喂,所以具體哪一天丟的,他也沒印象,記不清楚了,反正有幾天了。”
沈新微微皺眉。
這個說法要說沒問題吧,那肯定也沒問題。
但真要說有問題,這才幾天的事情啊,一只活生生的貓不見了,他說沒注意到,還真有點兒反常。
六年前的匆匆一瞥,宋石峰都記得呢。
趙天星繼續道:“我讓他盡快回來一趟,協助調查,他說暫時走不開,可能要一段時間。然后我電話里問他事兒吧,他又說不清楚,沒說多久,他就說有事掛電話了。”
“沈新,我感覺這小子有問題,在有意的躲我們。”
沈新沒說話。
有問題是肯定有問題,或者說,張青鵬有一定嫌疑,但在確認他嫌疑之前,更應該確認王磊的死是否有疑點。
沈新問趙天星現在有什么想法。
趙天星想了想道:“我先去他公司,查一下他的背景吧,你們去醫院,再問問醫生,有沒有可能有別的死亡原因,如果還有時間,那就見一見王磊的父母。”
“還有那條狗,你不是說要跟傷口對比一下嘛。”
沈新點頭,自己也是這么想的,先把外圍的事情查清楚了再去討論張青鵬的疑點。
警車趙天星開走了,只能讓趙守川跟著跑一趟。
好在他所里也沒太大的事情。
沈新跟他要了一串鑰匙,把封條繼續貼上,便前往傳染病醫院。
王磊的尸體還存放在這里。
他的主治醫生姓錢。
他今天沒有門診安排,聽聞沈新等人來意,便親自帶三人去太平間。
“錢醫生,王磊有沒有可能死于別的原因?”路上沈新問道。
錢醫生立刻搖頭:“不可能,檢查結果在這兒呢,就是攜帶狂犬病毒,而且所有的癥狀都對得上,神經系統損傷帶來的腦炎,自主神經紊亂引發的呼吸抑制和全身多器官衰竭。”
“這就是典型的癥狀,也就是說,他的死因就是狂犬病毒。”
沈新哦了聲,那么還是老樣子,最終死因就是狂犬病。
“那錢醫生,有沒有可能,比如說,搜集病犬的唾液,血液啦,然后直接涂抹在受害人的傷口上,或者注射到他體內,是否可以讓王磊感染狂犬病毒?”沈新想了下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