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找個解釋。”
丁雨薇沉吟一下,道:“可能是舍不得離開這里,畢竟他們一起經營這里很多年了。”
倆人24歲結婚,沒幾年就開始做生意,養豬養牛。
起起落落,在這農場里也奮斗超過了十年,肯定會有感情。
留在這里,哪怕物是人非,可總能找到往日的回憶。
對于這個推測,沈新不置與否,看著兩條鱷魚,吐槽道:“其實當年那個動物專家也不靠譜。”
剛才喂鱷魚東西吃的時候,沈新猛然想到。
鱷魚的胃酸非常驚人,遠超人類,是可以融化骨頭。
可牙齒呢?
牙齒有牙釉質,硬度會更高,或許長時間依舊會被腐蝕干凈,但十幾天的情況下,可能還沒有完全腐蝕掉。
當時開膛破肚看一看,或許就能確定是否真的用鱷魚處理尸體。
應該也沒有隨著糞便排出來,老周他們檢查了鱷魚的糞便,并沒有發現。
“這樣,我們還是先把卷宗上的人都再走訪一遍吧。”
案子剛開始調查,才第一天,不著急。
先把卷宗上的相關人員,重新走訪一遍再說。
比如當年的四個員工,接案的派出所民警,還有朱貴深的父母,摸排的社會關系。
時過境遷,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丁雨薇點頭,走訪可比喂鱷魚安全多了。
兩人告辭離去。
沈新留了個心眼兒,給經理留了電話,讓他關注一下楊慧霞,有什么情況隨時聯系自己。
就像郭春平,就是因為得知案件重啟調查,才被驚到,露出了馬腳。
從樂園離開,兩人先去了鼎山派出所,詢問了接案民警丁燦東。
得知案件重啟調查,丁燦東還挺意外的。
然后道:“我們后來一直覺得,這個朱貴深啊,可能就是躲債,或者說為了騙保,結果最后保險沒賠,他又不敢出來了。”
騙保是犯罪,要坐牢的。
200萬的壽險,可是數額特別巨大,起刑就是十年。
哪怕騙保未遂,也減不了幾年。
沈新想過這種可能,但還是覺得一個大活人,想要徹底隱藏起來比較困難。
尤其是有父母,有孩子的情況下。
朱貴深如果活著,真就能忍住,一點兒也不聯系父母和孩子?
看來更有必要去看一看朱貴深的父母。
除此之外,丁燦東并沒有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案子交給分局,對于他來說,這就是一起很普通的報案,后續并沒有跟進。
告辭之后,沈新兩人立刻驅車前往朱貴深家。
在鼎山東北面的湖塘鎮上。
是以前的老式兩層民房,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也正好,朱貴深兒子已經11歲了,上小學五年級,這個點兒應該放學了。
倆人根據門牌號,找到了朱貴深家。
但房門緊閉。
沈新敲了敲門,并無反應。
倒是旁邊有人喊話,問自己是誰。
扭頭一看,是個穿著校服的孩子,挺高的,肩膀上還戴著臂章。
一道杠,小隊長呢。
“小朋友,你是叫朱宇辰?”沈新問道。
個頭不低,大骨架,圓頭圓腦,大鼻子,感覺跟朱貴深挺像的。
男孩兒一愣,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那還找對人了。
沈新掏出警察證,道:“我們是警察,小朋友,你家里人呢。”
朱宇辰奇怪的打量著沈新兩人,說爺爺奶奶下地干活了,一會兒就回來。
見他沒有任何開門請自己進去的意思,沈新索性就在外面問。
正好也想問一問他有沒有見過朱貴深。
假如朱貴深是騙保的情況,應該會忍不住想要見兒子。
“小朋友,我們是來調查你爸爸的案子的,我想問問你……”
誰料想,沈新問題還沒有問完,朱宇辰臉色突然大變。
他憤怒的吼道:“有什么好問的,我爸被我媽害死了,你們既然是警察,那為什么不去把我媽抓起來,她是個壞女人!”
沈新和丁雨薇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朱宇辰的反應會這么激烈。
而且他為什么會說爸爸是被媽媽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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