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棋牌室內,煙霧繚繞。
“五條!”
干瘦,臉色蒼白,沒什么血色,留著一頭波浪卷的女人打出一張牌。
“你就是華娟?”
沈新出現,皺眉問道。
女人歪頭望向沈新和丁雨薇。
旁邊下家是個翹著二郎腿,脖子里戴著大金鏈子的中年男人,一張嘴露出一口黃牙,搖頭晃腦的道:“小子,華娟也是你叫的,你得叫娟姐。”
“至于我,要叫娟兒。”
說著,色瞇瞇的抓住華娟的手,輕輕撫摸。
華娟嫌惡的抽出手,問道:“你們誰啊。”
“我們是警察,找你有些事情。”
丁雨薇掏出了證件。
“警察!”
華娟還沒反應過來,旁邊大金鏈子倒是一聲驚呼,刷的站起,轉身就跑。
沈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肩膀。
“又沒找你,你跑什么呀。”沈新抓緊他肩膀。
槍戰,沈新可能不行。
但擒拿格斗還是沒問題的,一只手就跟鉗子一樣,抓的大金鏈子連聲叫痛,辯解道:“我……我拉肚子,上廁所。”
沈新聳了聳鼻子,湊近了一聞,輕哼一聲道:“叫什么,身份證帶了沒,什么時候吸的。”
果然,蛇鼠一窩。
大金鏈子臉色劇變,急忙擺手道:“別,警察叔叔,我真沒有吸。”
“誰是你叔叔。”
沈新轉身指著棋牌室剩下幾桌人道:“都別動啊,把身份證全部拿出來。”
說著,掏出手機給外面李東升打了個電話。
他立馬帶著老周進來了。
“師父,有個吸的。”沈新把中年人丟給他。
李東升一把接過,指了指前臺后面的棋牌室老板。
“李警官,我真不知道啊。”老板顯然認識李東升,急忙否認。
華娟本來臉就白,現在更白了,緊張的挪屁股,不敢正視沈新。
“華娟,你出來一下。”
沈新沉聲道,就她這臉色,一身濃重香水味兒,拉過去血檢能通過,自己跟她姓。
來到外面。
“警察同志,我……我跟他不認識的,我可沒吸。”華娟心虛的低頭。
沈新暗自搖頭,問道:“華娟,你女兒關紅,你知道她的情況嗎?”
“誰?”
華娟一愣。
她這茫然的表情,真的不能再真。
丁雨薇皺眉道:“你女兒,關紅!”
“她呀!”
華娟才反應過來,道:“你們有事兒找她去啊,找我干什么。”
這話差點兒讓沈新氣笑了。
你是她媽,不找你找誰。
華娟說完,可能也覺得自己這話有毛病,改口道:“警察同志,你死丫頭早就跟我斷絕母女關系了,她去哪兒了,干什么了,我真不知道。”
“而且我都兩年多沒見過她了,不信你看我手機里,我連她手機號都沒有。”
她掏出手機給沈新看,證明通訊錄里連個女兒的手機號都沒存。
沈新有那么一種直接把人帶走的沖動。
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真就狠心到不聞不問?
“你最后一次見你女兒是什么時候?”
“不知道,記不起來了。”
她這副不在乎的口氣,又讓沈新有點兒窩火,繼續問她知不知道女兒都跟誰關系好,有沒有談男朋友。
“不知道,我不管她的。”
華娟說的理直氣壯。
沈新懶得再問了,讓她跟自己回去,抽個血。
比對一下dna,就知道女性受害者是不是關紅。
“抽血,不行,憑什么呀,我……我又沒犯罪,你們憑什么抽我血。”華娟登時慌了。
沈新不想和她廢話,還是那句話,她這反應,最近要是沒吸,自己跟她姓。
讓丁雨薇直接把人帶走,沈新進屋跟李東升說了一下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