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道:“陳隊,就現有的情況來看,我是不相信姜琪能憑空飛出去,大概率就是咱們倆想的那種情況。”
也就是被白紀飛殺害了,在別墅內分尸處理。
所謂的入侵痕跡,就是他自己偽造的。
“要么,就是在姜琪失蹤的時間上,他說了謊。”
陳超心有靈犀的道:“初六之前。”
沈新點頭,物業的監控視頻,還有門禁的進出記錄,在同一天全部消失。
這事兒要沒問題,沈新名字倒過來寫。
所以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姜琪并非今天失蹤的,而是初六之前失蹤的。
白紀飛可能把尸體運了出去,又設法抹掉監控錄像,晚了幾天,再偽造入侵痕跡,進行報案。
姜琪動都不能動,無法外出,什么時候消失的,誰又能知道。
陳超笑笑,又道:“小區內部的監控可以設法刪除,那外面的道路監控,他可刪不掉。”
說著,掏出手機給在分局的趙天星打了過去,讓他去調小區外圍的監控。
捎帶著,把白紀飛和姜琪的基本情況全部查一下。
就在這時,樓下傳出崔硯的呼喊。
“老陳,快來!”
沈新兩人連忙下樓。
一樓客衛。
窗簾拉著,崔硯把門一關。
漆黑的衛生間內,熒光燈下,地板上一片熒光。
沈新輕抽一口涼氣。
那還真猜對了!
陳超表情也變了。
這遍布整個衛生間,還有墻壁瓷磚上的血跡反應,顯然不是刷牙時候牙齦出血那么簡單。
崔硯叉著腰,輕嘆一口氣。
又是個大活兒啊!
陳超心領神會的拍了拍他肩膀,道:“辛苦了。”
兩人退出衛生間。
陳超沖周忠義擺擺手,讓他把白紀飛先帶回分局。
不急著審。
這邊得拿到一些關鍵證據,再審不遲。
不遠處的廚房地板上,臥著一條成年尋血犬,正乖巧的看著眾人忙活著。
應該就是洛基的父母,白紀飛從國外引進的尋血種犬。
沈新沖他招了招手。
親人度很高,略一遲疑,便跑了過來,輕輕的舔沈新的手。
“陳隊,骨頭呢,帶出去拋尸了?還是連著肉一起打碎了,沖下水道了。”
分尸可不是一個輕松的活兒。
就像之前的朱天順,哼哧哼哧忙活了好久。
“會不會……”
沈新望向這一屋子的狗。
陳超秒懂,也輕抽一口涼氣,道:“別說,你真別說。”
他托著下巴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初六之前,姜琪就已經被白紀飛殺害,然后完成了分尸。”
“肉呢,慢慢的喂給這些狗了,而骨頭,他設法帶出去拋棄。”
“或者干脆連著骨頭一起打碎了,全部喂給了這些狗。”
“他之所以晚幾天才報案,有沒有可能就是要慢慢喂,讓這些狗慢慢消化。”
畢竟一百多斤呢。
沈新沒說話,后背發涼。
這好幾十條狗呢,一百多斤,幾天真能吃干凈。
而狗肚子里轉一圈兒,什么都查不出來了。
這時,外面孫敬義跑了進來,說在后院草坪上發現了一些挖掘的痕跡。
連忙來到后院。
前后院都有個一百平米的樣子,前院做了景觀,有防腐木搭的平臺,后院則要簡單一些,全是草坪。
估計是為了方便狗狗日常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