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
孫敬義帶著兩人來到草坪一角,然后道:“陳隊你看,這一片的草皮應該被掀起來過,然后又被壓實了。”
仔細看的話,和周圍的草坪是不太一樣的。
陳超掀起草皮,看了一眼下面濕潤的泥土,沉聲道:“挖!”
動過的草皮大概有一塊80磚的大小。
沈新環視附近。
白紀飛家有圍墻,應該是防止狗跑出去特意搭建的。
之前看其他沒入住的別墅,圍墻是鐵柵欄。
而壘了圍墻之后,隱私性會更好一些。
每一棟別墅之間都有綠化,種著樹,如果站在這邊挖掘,25棟那邊應該看不見。
白紀飛已經被帶走。
去物業借了鐵鍬,沈新和孫敬義一起下手挖。
這時,丁雨薇也牽著豆豆回來了。
說小區內部,還有外圍都搜了一圈兒,并沒有發現姜琪的氣味。
如果姜琪是初六之前失蹤,那也過去好幾天了,中間還下了場小雨,發現不了氣味也很正常。
陳超帶著丁雨薇,讓豆豆去聞衛生間的血跡,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發現。
屋內一群狗呢,豆豆還有些害怕。
又把所有狗都趕到二樓關起來,豆豆才進入衛生間,嗅了血跡。
嗅清楚了,她在屋內搜尋一番,來到屋外,轉悠一番,最終又來到了沈新挖掘的地方。
丁雨薇已經看見了衛生間滿地的血跡反應,牽著豆豆默默的站在了旁邊。
這家伙埋的還挺深。
沈新和孫敬義哼哧哼哧挖了半天,估摸著有快一米深了,鐵鍬一硬,挖到了什么東西。
泥土之中,露出了塑料膜。
陳超連忙去叫來崔硯。
崔硯上手,小心清理掉外圍的泥土,拿出了一包東西。
塑料膜包著的。
攤開一看,一把斧頭,一把鋼鋸,還有榔頭,剔骨刀。
毫無疑問,這就是分尸的工具。
崔硯拿起剔骨刀,仔細聞了聞,然后道:“應該是被高濃度的漂白劑之類的浸泡處理過。”
“而且你看,他還盡量選擇了沒有木質的工具。”
他拿起斧頭,不是木頭柄,而是塑膠的,這樣可以避免血液滲入木頭中殘留下來。
他把幾樣工具拿到室內,噴灑藥劑,熒光燈下,沒有丁點兒反應。
余曉萍皺眉道:“這清理的也太干凈了,就跟新的一樣。”
崔硯點頭,想了一會兒,道:“陳隊,我覺得這家伙反偵察意識很強,他既然有意識的去清理作案工具,那不至于把分尸現場弄的一地血。”
陳超心中一動,皺眉道:“你是說他設法污染了現場?”
沈新也聽懂了,立刻望向不遠處的豆豆。
崔硯道:“我懷疑有這個可能,只要他有充足的時間,是可以進行徹底清理,然后用強氧化性的藥劑破壞dna,然后又用其他血液對現場進行徹底污染。”
“比如狗。”
一屋子狗呢,都是現成的。
而這么做,能夠最大程度的覆蓋掉分尸的痕跡。
至于充足的時間。
那更不是問題,畢竟沈新和陳超推測,姜琪初六之前可能就已經遇害了。
她不能出門,白紀飛也可以不出門,無人打擾的別墅內,他有整整好幾天的時間來處理尸體。
陳超道:“沒關系,咱們以前遇到的那些嫌疑人,總以為自己處理的很干凈,但最后不還是被我們找到證據,定了他們的罪。”
想要徹底把所有痕跡清理干凈,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新也是這么想的。
就眼下來看,案件已經很清晰了。
就是白紀飛謀殺姜琪,然后設法處理掉了尸體。
再偽裝成妻子失蹤,假報案,試圖逃避調查。
只不過……
沈新就是感覺這案子破的也太輕松了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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