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不可能喝的,但飲料喝多了,一樣能來感覺。
趁著感覺到位,聊到了姜琪,沈新就順嘴問顧大偉信封的內容。
顧大偉身為經偵隊長,嘴那叫一個嚴。
他只笑,只勸沈新吃菜,就不說。
但看他難壓的嘴角,沈新心里就有數了。
肯定是大案子,畢竟涉及到銀行。
快散場的時候,沈新道:“丁隊,說實話,我都不知道劉支為什么來找我。”
“可領導發話了,我能怎么辦,您也得體諒我啊。”
“而且來的時候,領導可都叮囑我了,說你小子去了之后,別以為之前破過幾個案子,就逞小聰明,你還得跟人家好好學。”
“所以丁隊,我這次真的是抱著學習的態度來的,您可千萬別多想啊。”
“我也就是想著用我的小小能力,看看能不能給你們的案子,提供一點兒新的思路。”
這當領導的,一般都不是笨人。
他聽得出來你是真心話還是故意的恭維,可好話誰不喜歡聽啊。
沈新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丁軍保心里再有芥蒂,也不好意思有了。
“沈新,你別想那么多,這案子那么久了,是該有個結果了,所以我就一句話,全力支持!”丁軍保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沈新連忙陪了一杯,連聲道謝。
時間也不早了,當下丁軍保就安排人送沈新倆人去酒店,他都開好房間了。
送兩人離開,丁軍保和顧大偉站在路邊,遠遠看著。
“老顧,你覺得這小子怎么樣?”丁軍保問道。
顧大偉想了想,笑道:“有點兒滑。”
丁軍保搖頭:“那不是滑,是聰明,懂得人情世故,又不恃才傲物,他這個年紀,挺難得的。”
有的年輕人有點兒本事,鼻孔朝天。
有的光滑頭了,肚子里一點兒貨都沒有。
沈新這樣兼顧兩者優點的,罕見。
“聽劉支說,好像他家里挺有錢,開工廠的,那應該是從小耳濡目染鍛煉出來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有能力,這小子真挺厲害的,他破的那幾個案子,我都打聽了,換成是我,破不掉。”
吳家望案就不提了,就劉來賓案,如果發生在松陵,恐怕至今還是懸案。
顧大偉詫異道:“評價給的挺高啊,咋的,想挖過來?”
丁軍保哈哈一笑:“我倒是想,關鍵人家南江不放人啊。”
就沈新會訓練警犬這一條,南江就不可能放人。
顧大偉點頭。
這種人才,難挖。
想了想,顧大偉道:“看看唄,韓小龍那案子也這么多年了,他要是能給破掉,我也服他。”
說完,擺手告辭。
另一邊,沈新已經跟著松陵同事,來到了附近一家酒店。
快捷的,但還算干凈。
然后開了兩間房,時間還早,倆人湊一塊兒商量了一下明天怎么弄。
商量的結果是先看相關證物。
這些關鍵證物,至今還保存在松陵分局物證室內。
然后就直奔烏壩村,找這條狗,然后把關鍵的人證都再重新走訪一遍。
時過境遷,重新走訪或許會有收獲。
“關鍵是證據,就算我們確認了嫌疑人,怎么形成證據鏈也是個大麻煩。”沈新靠著椅背道。
兇器是一塊石頭,當年沒找到,現在更不可能找到。
找到了也沒用。
而現場物證不多。
12年的時候,鑒證技術就已經很好了,沒可能說以前驗不出來的,現在才能驗出來。
就算現在技術更新,劉杰一直惦記這個案子,難道不重新驗一下?
只能說兇手就是沒有留下明顯的物證。
如果真留下了dna,那全村驗一遍dna,早就鎖定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