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法找到兇器,又沒有兇手dna,最后想要形成完整證據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也是很多懸案令人頭疼的地方。
商量了一番,確認計劃,倆人便早早休息。
第二天一早,就趕到分局,調取了物證。
物證搜集的很全。
韓小龍的衣物,毛發等相關生物檢材全部都有。
而且看過物證之后,沈新確認了,這案子至今未破,絕對不是劉杰他們不夠努力,工作沒做到位。
水井里的水草,第一現場的泥土,連這種物證都保留了下來。
后續還對水草和泥土做了科學分析。
還有村子里,除了孩子,給所有人都進行了采血,做了dna數據。
工作做到這種地步,案子還沒破,只能說當時破案條件太差了。
“賴隊,我們走吧。”
把物證都仔細查看一遍,做到心里有數,沈新扭頭對身邊的中年男人道。
他叫賴勇,是刑偵大隊的副隊長。
快四十歲了,一看就是老刑警,常年在外奔波,皮膚差,粗糙。
塊頭挺大的,耳朵根旁邊有一條淡淡的疤痕,估計是他的軍功章。
丁軍保說全力支持,就特意安排他,陪自己去清原鎮走一遭。
最重要的,當年這個案子,他也是辦案人員之一。
人有點兒悶,不茍言笑,微微點頭,便帶著倆人前往清原鎮。
不近,導航距離都快六十公里了。
這地方位于兩省交界處,以紡織行業,日用品制造為主。
鎮子并不大,派出所就在鎮上的集貿市場附近。
一樣不大,總共就十來號人。
所長叫焦國義,快五十歲一人,鬢角已經花白,但人很和善。
聽聞來意,他有些意外,道:“這案子又要調查了嗎?”
他說又,那肯定是之前不斷有調查。
賴勇點頭,拉著焦國義到旁邊叮囑了一番。
焦國義不住點頭,回來之后立刻掏出手機,給當時的接警民警趙培柱打去了電話。
很快,趙培柱趕到。
焦國義道:“老趙是咱們所里的老警員了,當年的案子,他接的警,也是他組織的人手,去烏壩村找人,最后發現尸體的是小林,我一會兒就去叫他。”
“然后后續劉支他們過來調查,老趙也經常跟著,所以就這個案子來說,具體的情況他比誰都熟。”
說著,扭頭去所里叫發現尸體的小林。
老趙也就剛四十出頭,慈眉善目的,笑呵呵的跟沈新兩人打招呼,還恭維了一句年輕有為。
說這么年輕的專家,他可沒見過。
“趙警官,你可千萬別這么說,我可不是什么專家。”沈新連忙否認。
不是專家,沒破案叫正常。
真認了專家的名頭,沒破案子,丟人。
趙培柱笑笑,問沈新想知道什么,說他也經常下鄉,烏壩村的情況他也熟悉的。
沈新先問羅麗美的情況。
得知羅麗美還住在烏壩村,原先的老宅里。
六年過去,她現在也快64了。
這個年齡,找工作已經不容易了。
所以現在的她種地為生,村子里給辦的有低保,勉強能活。
在韓小龍遇害之前,她公公婆婆就已經先后生病離世。
現在嘛,羅麗美就剩下一個老娘,由他弟弟照顧著,在更遠的清垓村,偶爾就過去看看,剩下便沒什么親戚了。
等于成孤寡老人一個了。
沈新跟發現尸體的小林打招呼。
說是小林,也三十好久,得叫哥。
“趙警官,那您記得韓小龍養的那條狗嗎,知不知道現在這條狗在哪兒?”沈新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