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么說,但路上楊澤然還是認真的分析了一下可能性。
他認為設賭的人就是做了雙保險。
至于真假賭場如何傳遞消息,他覺得還是人肉。
也就是有人站在遠處使用望遠鏡進行觀察,一旦發現假賭場被端,立馬通知真賭場。
至于怎么通知,11路,跑唄。
“所以你看真假賭場離的不是很遠,應該就是為了方便通知,等咱們的人醒悟過來有問題,再到處去找,也足夠他們安全撤離。”
楊澤然分析一番,又道:“換成我來,先盯外圍放風的,確認他們在哪里開賭場。”
“然后別急著行動,就把人撒出去,他不是有信號屏蔽嘛,只要發現信號有問題,那人肯定就在附近。”
“也別飛無人機,動靜太大,進入了屏蔽范圍,又不能及時的傳遞消息,那情況不明,沒法兒做萬全布置,就很難抓到人。”
山里開設賭場,主打的就是一個隱蔽,方便逃離。
整座山全圍起來倒是不怕跑掉,但代價太大。
“所以用泰迪來偵察真挺好的。”
楊澤然轉身逗了逗后排的泰迪,能飛,還不怕被人發現。
不過一扭頭,他注意到沈新表情不對。
楊澤然一愣,奇怪道:“怎么,我說的不對嗎?”
沈新這表情,可不像是認同自己的觀點。
沈新搖頭道:“沒有啊,你分析的挺好的。”
“不對!”
楊澤然擰起眉毛,又認真的思索一番。
可沒覺得哪里有問題,見沈新還不說,放棄了,道:“行啦你,分析案子呢,有什么就說什么唄。”
沈新這才道:“你說用人傳遞消息,我覺得有點兒太想當然了。”
“那是山,山上有樹,起伏不平的,你就是站在高處,也不一定看的清楚。”
“還有在山里跑過去傳遞消息,反正我跑過,不是什么輕松的事兒。”
假賭場和真賭場隔著將近三公里。
楊澤然說不遠,那是平地上。
在山里,快三公里……
沈新上山搜過嫌疑人,知道山路有多難走,不是什么輕松的事兒。
楊澤然張口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吞了回去,道:“你繼續說。”
沈新也不是故意挑他刺兒。
用人傳遞消息,聽起來好像很合理,很簡單,實際執行起來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兒。
沈新道:“還有,你有沒有考慮過,嫌疑人為什么要設置兩個賭場,你不覺得這個行為本身就比較奇怪嗎?”
楊澤然立刻道:“我說了,雙保險啊。”
暗哨一層保險,假賭場一層保險,確保萬無一失。
“不一定吧。”
沈新搖頭,道:“費盡心機搞什么雙保險,那還不如在外圍暗哨上多下下功夫。”
“你想啊,他們在真賭場搞了信號屏蔽,可依舊能夠得到我們抓人的消息。”
“這等于說,他們有一種特別的方法來傳遞消息。”
“既然是這樣,那還設什么假賭場,外圍暗哨一看到咱們的人,直接傳遞消息就是了。”
“賭場在山上,他們一樣有充足的時間逃離。”
楊澤然抱起胳膊,思索了一番,反駁道:“那你這還想當然了呢,就算有特別的方法傳遞消息,那萬一暗哨來不及發送消息呢。”
說著,他皺了皺眉,試探著道:“會不會是故意的,知道咱們盯上了他們,特意弄了個假賭場,然后挑釁咱們。”
沈新一怔,立刻道:“想什么呢你,還挑釁我們,他們就是設個賭,不至于的。”
多大的膽子啊,還挑釁警方。
真把警方刺激到了,那就是天羅地網,直接把你山圍了都可能。
楊澤然也就隨口一說,反問道:“那你說為什么?”
沈新搖頭。
“不知道啊,我就是說覺得奇怪,具體為什么要這么做,那得抓了他們才知道。”
沈新又不是嫌疑人肚子里的蛔蟲,哪能猜到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干。
楊澤然且了一聲,甩給沈新一個白眼,還以為沈新能說出什么真知灼見呢。
沈新笑笑,不再多說,專心開車。
其實關于這一點,沈新想過了。
覺得應該就是防便衣臥底的方法。
警察抓賭,最常用的方法就是便衣臥底,確認位置,發送消息,外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