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張德貴才回過神來。
“這隼是你養的?”他一臉不可思議的反問。
他知道以前有馴隼的。
但問題是一個警察,怎么還會這手藝。
還是一只純白的獵隼。
看著蹲在沈新肩頭,威武霸氣的泰迪,張德貴眼睛發直。
就這品相,自己這些年開賭場賺的錢,全加一塊兒都不一定能買到。
沈新沒再搭理他。
這家伙本來有門好手藝,完全可以走正道,把馴鼠的手藝傳承下去。
自己財迷心竅,他還委屈上了。
泰迪有些不安分。
他落下來,看見了不遠處的黑炭,已然是躍躍欲試,要沖上去,把自己丟失的面子找回來。
沈新連忙摁住他,安撫道:“你看它,都害怕你了,聽話,咱不跟它一般見識。”
泰迪叫喚兩聲,扭頭看著沈新。
【我弄他】
這心聲不帶標點符號,也聽不出語氣,有的時候還簡略。
得配合眼神,還有反應去猜。
沈新估摸著,這一刻的泰迪應該就像是要跟人干架的男人,被妻子勸住了,然后來上一句我也就是不跟他一般見識,不然一定弄死他。
“行,你最厲害。”沈新夸了一句。
【當然】
泰迪驕傲的揚起頭,得意一番,又展開翅膀,沖上天空。
他還是不喜歡待在樹林里。
結果前腳泰迪剛離開,后腳那只烏鴉就從樹干后面轉悠了出來。
這玩意兒是聰明,或者說很會觀察局勢。
泰迪降落,它知道害怕,會找地方躲起來。
如今看見泰迪走了,立馬跑了出來。
它仰頭看著離去的泰迪,嘴里又發出了人一樣的笑聲。
楊澤然忍不住道:“這鳥兒是賤。”
沈新贊同點頭,跟虎斑差不多的性子。
“過來。”
沈新語氣嚴厲的叫了一聲。
對于這樣的性格,沈新有經驗。
說白了就是太聰明,過于滑頭,那就不能給好臉色。
這就是一只大嘴烏鴉,聽見沈新喊自己,沒動,歪著頭,好奇的打量著沈新。
旁邊蹲著的張德貴輕哼一聲,暗自嗤笑。
自己養了那么久,好吃好喝的供著,恨不得當兒子養,能聽你話?
眼見烏鴉沒反應,沈新直接動手。
一個箭步沖上去。
這烏鴉嚇了一跳,扇動翅膀要起飛。
可距離太近,起飛要時間,沈新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他左腿,左手順勢就拿住了它腦袋。
它受到驚嚇,劇烈掙扎。
“我的鳥兒!”
張德貴急忙起身,心疼的臉都抽抽。
一只鳥而已,沈新把它翅膀一抓,就拎了起來。
泰迪太貴,真用不起。
真放出去了,不夠擔驚受怕的。
反倒是這黑炭。
大嘴烏鴉不是什么保護動物,而又足夠聰明。
這既然撞上了,沈新想把它弄回去,看看能不能代替泰迪,培養成警鳥。
特別是一點,泰迪不會說話,這玩意兒會啊。
翅膀被抓著,它不掙扎了,只是瞪著黑眼珠看沈新,嘴里含糊不清的發出你好的聲音。
現在知道打招呼示好了。
晚了!
“知道你這次是什么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