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趙鴻杰乘車抵達市局。
拐進大院兒,開不多遠,司機小劉猛地一腳急剎車。
卻是一只漆黑的大鳥,撲棱著翅膀落在前方的道路上。
小劉一陣后怕。
他聽趙鴻杰念叨了,說市局現在有只鳥,身價七百萬,撞死了賠不起。
遠處沈新快步跑過來,抱起了這只渡鴉。
養了兩天,好感度上來,沈新就嘗試著放飛。
光關在籠子里,好感度漲的慢。
沈新連忙讓在一旁,示意趙鴻杰過去。
結果趙鴻杰卻搖下車窗,問什么情況。
渡鴉和獵隼體型差不多,他以為是泰迪。
可泰迪是白色的,這倒好,成焦炭了。
“趙局,這不是那只隼,是渡鴉。”
沈新把渡鴉胳膊上一放。
漆黑如墨,個頭不小,極為神俊,就是一張嘴,來了一句笨蛋。
趙鴻杰表情一變,沈新則是嚇了一跳,急忙解釋。
這兩天好感度刷上來,可能是受到了好感度影響,變聰明了,學舌的能力也有所加強。
結果就被那只灰機帶壞了,學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笨蛋。
“用鳥進行偵察,當無人機那樣使?”
聽沈新說想試試把這些烏鴉訓練成警鳥,像無人機那樣進行高空偵察,趙鴻杰驚訝之余,倒是眼前一亮。
沈新小心的觀察著趙鴻杰表情反應,道:“趙局,我就是這么一想,還不知道行不行呢,您覺得怎么樣?”
趙鴻杰回過神來,掃了眼渡鴉。
他覺得或許可行,畢竟沈新的本事他見識過。
但又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這有警犬,甚至于警馬,但警鳥?
總感覺有點兒胡鬧呢。
想了想,趙鴻杰微笑道:“行不行的,我看你表現。”
他不做預設,看結果。
說完,示意沈新自己去忙,轉身上車離開。
上了車,他念叨了一句警鳥,問前面司機怎么看。
“警鳥?”
小劉一陣不可思議,笑笑,搖頭說不知道行不行。
又道:“我就是覺得這以后咱們市局都快成動物園了。”
警犬,鳥。
他還聽說,沈新之前去矩州,愣是帶回來一頭驢。
趙鴻杰瞥了眼司機,笑道:“動物園就動物園,挺好的。”
沈新就是真把市局變成動物園了,趙鴻杰也不會說什么。
在他心里,沈新可是未來的動物刑偵專家。
沈新這邊虛驚一場,教訓了幾句這只渡鴉,一個個喂完,這才返回辦公室。
進門的時候,趙天星正教灰機說話。
一人一鳥直接罵開了,灰機罵的越響亮,趙天星還越興奮。
沈新沒好氣的道:“你就不能教點兒好的,比如出入平安,今日無事什么的。”
以后就當辦公室的吉祥物,早上一進門,來一句今日無事,取個好兆頭。
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沈新拍拍手,招呼三人開會。
還是郭金華的案子。
昨天沈新去了湖塘,見過了付蘭婷的家人。
而楊澤然他們倆,這兩天也調查了一下郭開泰的社會關系,尋找可能的嫌疑人。
沒什么發現。
郭開泰這個人比較老實。
橡膠廠是國企,他還是車間主任,廠里的老資格,按理說,如果膽子大一點兒,生活能過的很滋潤。
但他并沒有。
楊澤然倆人走訪了當年橡膠廠的一些職工。
對于郭開泰,普遍的評價都是本分,老實,四平八穩,很少跟人急眼。
如果非要找一個跟他有過節的人,應該是96年,橡膠廠改制的時候,各個車間員工要下崗。
往上報名單的時候,他報了一個叫楊壯志的工人。
這人在廠里風評不好,工作偷懶,各種遲到早退,在社會上瞎混。
他上了下崗名單之后,跟郭開泰鬧過,還揚言弄死郭開泰。
郭開泰沒理他。
結果前腳楊壯志下了崗,第二批郭開泰自己也下了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