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沒有任何辦法反駁,因為杜鳶眾目睽睽之下真的來過。
甚至就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白日里就已經錯失了最后一線轉機。
只是人怎么能認錯呢?
那太難了,比改錯都難!
知道疼了,默默改錯的數不勝數,可知道錯了,還能認錯。寥寥無幾啊!
且越是大的過錯,越是難以承認。
因此安青王只能低頭囫圇了一句:
“你憑什么救本王?你一個野道士縱然有幾分本事,又比得過那抬水握雷的僧道?你還能比得了那佛光萬丈的菩薩不成?”
若說前面,只是杜鳶不想見他在哪兒推諉狡辯,才一一而答。
那如今這句,就是杜鳶今夜聽到的最好的一句話了。
所以杜鳶抬手笑道:
“你又怎知我不如那僧眾?你可知我與他之間頗為熟識,也互有論法,各有勝負。就比如日前,諸多人知我沒了頭發,那就是我輸了他去。而前不久,貧道又贏了回來!”
看著逐漸變色的安青王和眾人。
杜鳶越發背手笑道:
“所以,他能成之事,我亦能成也!”
這兩句話一出,安青王頓感天旋地轉。
旋即踉蹌兩步后,徑直癱坐在地。
真仙在前不識,命數在手不握。
圍觀百姓更是一片嘩然,不少信道的更是已經跪在了地上連連叩首。
杜鳶沒有感受到什么確乎的變化,但他覺得應該是有了。
因為這么多人都信了呢!
就是好像還是失衡過大
不過這余息他確乎是拿到了。
嗯,美也!
至于平瀾公是否會暴露二者其實是一人這件事,杜鳶也早早做過布置。
那便是給前來道謝的平瀾公說了一句:
“切記,今后若有疑惑,萬萬不可開口,以免泄露天機,沾染因果!”
沒有特指,但十分寬廣。故而對于這些整天喜歡揣摩的人而言,絕對好用!
這一點還是杜鳶從裴刺史和那華服公子身上學來的。
這兩家伙是真的喜歡胡亂揣摩。既然控制不了他們揣摩,那就干脆讓他們徹底亂想好了!
輕笑一聲后,杜鳶朝著人群喊道:
“刺史大人?”
“下官在呢!”
裴刺史急忙走出人群,在杜鳶面前拱手行禮。
“青州之事,也就了結了。安青王該怎么處理,你比貧道清楚,所以貧道不在多言了。”
說罷,杜鳶朝著眾人拱手說道:
“諸位,貧道告辭!”
眾人大驚,特別是六家家主更是急忙挽留:
“道長,何不歇息一晚再走?我等還沒有好好招待您呢!”
留下是可以,但怎么想都不如事成則去來的更符合高人風范的灑脫。
故而杜鳶連連擺手,并問了一句:
“如今天下何處最苦?”
裴刺史一愣道:
“自然是西南最苦。”
“那貧道該去西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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