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瀆自北奔流而來,途經西南,流入浩海。
而開了這條大瀆的,自然是立在那座小小神廟前的素白衣袍主人。
此刻的她正在大瀆之前,靜靜的看著大瀆奔流。
可下一刻,她便是抬起眼眉,看向了河西縣方向。
旋即,掩嘴輕笑一二后,她便是跟著抬起指尖,隨杜鳶一道筆走龍蛇,寫下了那四個大字來!
看著自己寫下的四個大字,杜鳶是倍感滿意。
這字既要讓水族見了生怯,又要讓百姓見了心安,落筆就半分輕不得,要慎之又慎。
好在自己寫出來的,怎么看都是個極佳!
滿意的觀賞了一下后,杜鳶便先收好小印,隨之才將其拿起,展示在了眾多百姓面前道:
“諸位,這便是我為諸位寫下的那四個字!”
其上赫然寫著——禁擾津渡四字!
“禁擾津渡?小先生,只是這四個字就可以了嗎?”
杜鳶笑道:
“諸位只需將我寫的這貼字拓下來,誠心誠意的刻在牌子上,黃紙上,然后放在船里,待到遇到精怪滋擾之時,徑直將其扔下去便可!”
“之后,諸位便可照著我先前所言,或是敬香,或是施食,此舉意在告訴那些不通道理的精怪,安分守己,乃是互惠互利之事!”
“長此以往,必可欣欣向榮,相輔相成啊!”
眾人聽后無不大喜,繼而越發朝著前面擠去,都想好好看看這可保水路平安的字帖。
就在此刻,那老乞丐突然擠開人群,直直站在了杜鳶身前,死死的盯著那塊絹布。
眼神陰晴不定,不解,茫然,全都爬在了上面。
片刻之后,他才看著杜鳶道:
“你、你老師是誰?”
他還是沒有看的太明白,但在杜鳶把這幾個字亮出來時。
他才靠著天人交感帶來的心頭慌亂,后知后覺的反應出,這小子好像沒說謊!
但他又看不明白這小子怎么做到的。
畢竟這小娃娃修為真的淺薄的不行。所以,他想來想去,只能判斷是這小子的師承大有來頭!
且這幅字,絕對藏了什么分外不得了的。
杜鳶笑道:
“老先生見怪,小子沒什么師承。”
老乞丐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你不愿說就直言便是,那里能這般糊弄老乞丐我?你是儒家人,儒家人那里能沒有師承的?”
薪火傳承,儒家根本!
當然,即使如此,也不是定數,但你個小娃娃自身修為不夠,可卻成了大事,那就只能是你師承了得。
如此這般,我能看不明白?
杜鳶無奈道:
“小子的確沒什么師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