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梣!她叫梣!”
“沉”
墨衣客一驚,好生刁鉆的名字。真不知此劍舊主為何取了這么個名字來。
但片刻之后,墨衣客便是心頭一驚道:
“先生,您難道想要這把劍作為您的佩劍”
杜鳶緩緩頷首:
“梣這個名字,一聽就該是我的劍!”
墨衣客有些不知所措,在他看來,此間諸多仙劍,思來想去,也就鼎劍和仁劍最適合作為這位先生的佩劍。
再怎么也該是‘順勢’‘蓮’或是他那柄‘春風’。
沒想到最后的最后,這位大先生居然選了這口連劍都難稱的‘沉’
有心再勸一勸,可片刻之后,他又熄了這個心思。
劍修選劍,旁人不該多言的。再說了,這位是儒家人,不是劍修,佩劍的好壞,有關系又沒關系。
反正,只要和他們這些人一樣,知道了這位什么修為后,這柄劍再破再爛,也會變得不一樣。
所以他拱手道:
“先生既然選好了,那就恭賀先生了!”
“同喜,同喜。”
至此發現了這意外之喜后,杜鳶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這口‘梣’劍。
到了此刻,更是按捺不住的上手試圖將其拔起。
入手之時,杜鳶便感受到了那股來自銹跡斑斑的粗糙質感。
只是他于此毫不在意,只是開始施力試圖將其從頑石之中拔起。
沒有什么滯澀艱難,只是稍稍用力,便將其從頑石之中緩緩拔出。
金鐵和頑石摩挲的聲音,不大,可卻清晰閃爍在耳畔之中。
待到杜鳶將其如數拔起,便是越發高興的發現,這柄劍的劍身雖然插在頑石之內的大半截,也還是銹跡斑斑,可卻并未有絲毫缺損。
“好啊,好!從今往后,你便是我杜鳶的劍了!”
墨衣客依舊在試圖瞧出點什么來。
他還是希望這柄劍能是什么他走眼的大有來歷。不然實在配不上這位大先生的身份。
畢竟人面對缺憾時,總希望補全。
只可惜,他橫看豎看,都只發現,這柄劍最多也就是夠硬而已
心頭暗嘆一聲后,他認真問道:
“敢問先生,可是要離開此間了”
杜鳶看了一下天色道:
“嗯,還是會稍作停留的,畢竟瀾河底下那柄劍,還沒有著落。不看著,我怕出什么亂子。”
于此,墨衣客卻是笑道:
“如果只是這個,您倒不用擔心,畢竟我還在呢,我那朋友也還在呢。我們兩個算不得什么圣人,可也不至于眼睜睜看著有人為了取劍,而弄得生靈涂炭。”
說著,他又指了指杜鳶笑道:
“且您之前一連數次出手之后,我想那些邪魔道怕是不敢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