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皇后變成尸傀時,李昭儀就有所覺察,只是當時重病在自己宮中,一直不曾往趙皇后身邊湊,這才僥幸沒有被控制。
倒是李純孝,因為孩童心性,最能察覺不對勁,只是無法表達,就拼命找到了李昭儀處,在明鏡國師懶得計較一個傻子太子情況下,在李昭儀宮里躲避了近一個月,直到張承道接手了這個爛攤子。
說起這段時間在宮中戰戰兢兢茍活的事來,李昭儀后怕得臉色煞白、聲淚俱下,幾不能站立。
講述完始末,藥效也漸漸起了作用。
隨著李昭儀的講述,拉著李昭儀衣袖的李純孝的眉頭越皺越深,乃至漸漸捂住了頭,面色痛苦。
李昭儀嚇了一跳,忙垂下頭安撫起李純孝,直到李純孝張口道:“李娘娘,我,我頭疼……”
李昭儀急得不行:“如何頭疼了?可要緊?”
李純孝卻道:“李娘娘,我好像做了個好長的夢,父皇和母后都不是父皇和母后了,宮女太監們也都死了,好……好可怕……”
雖然李純孝說的話還是有些“幼稚”,但這樣的話語,顯然不是一個三歲的“孩童”能說出來的,李昭儀當即抱著比她足高了一個頭的李純孝崩潰大哭,口中還不斷念叨著:“你這是好了!太子這是當真好了啊!”
李純孝有些茫然地看著李昭儀,用衣袖幫李昭儀擦著眼淚,像當初李昭儀哄著自己似的哄著她:“李娘娘不哭不哭……”
哭了一會兒,李昭儀方感激地朝張承道跪下,大拜道:“多謝仙長的神藥,百年之后,妾也能笑對皇上和皇后娘娘了!”
“你不必如此,這種藥本也是普通靈藥,今后白石仙宗治下官吏,但有頑疾,皆能請購之。”
張承道虛虛一抬手,示意李昭儀起身,接著說道:“周國既失,我已令禮部擬號,尊李純孝為國公,亦可榮養一生,不過……”
他看了眼跪在地上仍不肯起身的李昭儀,問:“我有意讓李純孝入白石仙道大學修習,無論是仙道還是詩書禮樂,以他的年歲,既然病愈,總歸還是要學一學的。”
李昭儀聞言,越發感激,再拜道:“仙長慈悲,純孝因病誤身多年,是該進學,妾代純孝叩謝仙長!”
張承道擺擺手,道:“不必多禮,我取周國之地并非貪權求利,只是不忍此地生亂、百姓無依。何況舉國之力供養帝王皇室,到底不堪,亦是食古不化之舉,我這才接手此地……不過你們終歸是皇宮里走出來的,身無所長,若是有意,等白石仙道大學建起后,你也不妨也入學修習一二。”
李昭儀一愣,完全沒想到張承道會如此提議,訥訥不知所措:“妾……妾也進學堂?”
周國同楚國一樣,雖然并不是沒有女子為入學乃至為官的,但那都是武道極為出色的,才有此殊榮,而且進學也只是短期學習,并非正常參與考學的制度。
正常情況下,除非民間學堂,如六館一類官辦教育機構,是不收女子的。
只見張承道點頭道:“你二人可以特許,若是有旁的借居在崇真觀的宗室女,也能特許一次,其后就不可了,需得正常考學進去。”
畢竟仙道大學里包吃包住,勉強能給這群被困在宮里太久的人一條活路,等學上幾年,有了生存技能,生活就能重新步入正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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