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朝的大禮議之爭,爭的就是嘉靖到底是他親爹的兒子,還是明武宗朱厚照他爹的兒子。
但一子二祧就沒這麻煩。
李景孝將來若是真娶了元春,和她生的孩子,還是叫他爹。
但孩子屬于京城二房一脈,要給李懷禮和李懷禮的爹年年祭拜。
有點孩子一出生,就已經分家,繼承了堂叔這一脈的意思。
但李景孝雖然無需擔心財產分配的問題,卻也要面臨著,將來爵位是傳給秦可卿的兒子,還是二叔這一房的兒媳婦的孩子?
這問題一出,秦業和李懷禮不由詫異的看向李景孝。
這小子居然推脫的話都沒說,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二叔自然是高興的很,秦業卻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隨后不等二叔開口,秦業想著,自己這個當爹的,還是得為女兒爭一爭。
主動說道,“自古講究個先來后到,老夫那女兒,自然是江州李家主房大婦。”
李景孝想了想,暗道確實是這個理。
凡事確實有先來后到,二叔則無所謂。
雖然是賈珍出的主意,但二叔想要的,是將來自己百年之后,有子孫給自己上香、燒紙錢。
免得去見祖宗了,不僅沒臉見祖宗,將來在地府也是個沒依靠的。
甚至在他心里,幫李景孝多娶一妻,見了大哥后,也有底氣去見大哥。
至于賈家同意不同意做二房媳婦,二叔同樣無所謂。
甚至覺得,找個小官的嫡親女兒當兒媳婦,反而是好事。
免得勛貴家女兒驕縱,不好相處。
不過,這事既然是賈珍想到的,而且親自上門和自己商量。
現在侄子和親家公,只在乎誰是大房媳婦,就等于同意肩挑。
那還是得去寧國府,親自和賈珍說說。
想到這,二叔也不啰嗦,直接答應秦可卿是大房媳婦。
然后不給李景孝和秦業反悔的機會,起身告辭,坐上轎子就去了賈家。
等人都走了,李景孝和秦業翁婿倆還在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秦業嘆息一聲,“算了,此事定然是賈家的主意。
景祐,老夫只有一個要求。可卿的孩子,必須是興安伯繼承人。”
李景孝見老丈人這么快就妥協,哪里有不答應的道理。
而且他此時也意識到,賈家適齡的女兒也就只有賈元春。
迎春、探春都還是孩子,賈敬當道士之后生的惜春,也才兩三歲。
最重要的是,元春也是十二金釵之一,娶進來,要是同樣能靠著她賺經驗。
加上娶了秦可卿,就是雙倍經驗,雙倍快樂。
忙抱拳再三承諾,秦可卿不僅是長房媳婦,將來生了兒子后,自己立馬立長子為繼承人。
至于二房的子嗣,將來自己這個當爹的努力努力,也給他們賺個功名勛爵回來。
秦業稍微一想,別人這么說,那是吹牛。
但自己這位女婿,那可是實打實的道家高人。
工部就管著皇陵的工程和維護,皇陵那邊發生了什么,能瞞住其他官員,卻瞞不住工部的人。
更別說,這些天被廠衛抄家的官員可不少。
雖然都是以貪贓枉法的罪名抓人,但朝廷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些人和廢太子有關。
加上皇陵那邊的發生的事,不可能完全瞞住,所以滿朝文武此時撇清關系都來不及,誰敢這時候站出來找死?
至于興安伯府驅邪抓鬼之事,當時伯爵府里人那么多。
還有錦衣衛和番子,即便嚴令封口不準外傳,但這事也瞞不住的。